收回自己的大部分力量,擎蒼終于可以松了口氣,不過耗費的力量也足以讓他失去站立的力量,腳下一軟,就要往后跌去。
一直注意著擎蒼的夙夜翼想要扶住擎蒼的身子,可是他此時八歲的較弱身形怎么可能扶得住雖然才十二歲卻鍛煉有方的擎蒼,只能順著擎蒼的力氣一起倒下,黑色的發絲和銀色的發絲產生了交集,兩具身體靠近,一同落下,幸好地面的草足夠柔軟,兩人并沒有受到傷害。
擎蒼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說話,耗費了大量的力量,讓他很累。
“吾主,吾主,”夙夜翼連忙起身,移到一邊,他壓在了他的君王身上。
聽到夙夜翼含著慌張的喊聲,擎蒼說不出安撫的話,眼神開始虛渺,他知道自己要立刻恢復力量,強撐著說,“我要休息,六個小時之后我會醒來。”然后閉上了眼,開始了深沉的冥想恢復過程,不過還是留了一點余力,維系著在峭壁上暗伏的結界上。
聽到擎蒼的話,夙夜翼的心只是安了一點,沒有完全放下,看到擎蒼被汗shi透的臉,原本健康的膚色在這一刻透著脆弱的慘白,如此的虛弱,完全看不到之前的威風凜凜。夙夜翼心里劃過異樣的波動,突然覺得擎蒼如此虛弱的樣子分外吸引人,失去了粉色的嘴唇,脆弱的模樣,和之前的反差,在夙夜翼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王,王,”其他見到王倒下的人匆匆趕來,焦急、驚慌的喚聲不斷。
夙夜翼皺眉,“吾主沒事。”夙夜翼的話安撫了其他人的驚慌,都松了口氣。
夙夜翼想要將擎蒼扶起來,可是他做不到,只能看著其他人過來幫忙,接過他手里的擎蒼,抱了起來,往擎蒼的帳篷去了。
莫名的,夙夜翼覺得那個人抱著擎蒼的動作礙眼之極,厭惡到想要毀掉。此時的這人不知道,夙夜翼記下了他,在夙夜翼擁有了勢力之后,這個人就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而他的死因沒有人懷疑到夙夜翼,畢竟這人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又怎么會惹到那位位高權重的夙夜殿下。
不甘的看著眼前的畫面,夙夜翼跟上,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想快點長大,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想變得強壯,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抱起他的君王了,而不是看著他的君王在別人的懷里。這種不甘和苦澀,他不想再嘗。可惜,以后,比此時更加的不甘和苦澀,他將會嘗到讓他瘋狂。
而就在這一邊擎蒼恢復的時候,敵方也開始動了起來,原因是因為他們收集到的訊息。
“一條通往王都只需要三天的路!這不可能!”這是被詢問到的顯國投降人員。
“那么你可以告訴我,近家和池家的那兩人是怎么再回到這里的?”敵國的將領們對于這些投降人員看得很低,就算同為貴族,但是作為本國的貴族和作為投降而來的貴族,地位就已經存在了差異。
“這,他們可能沒回王都。”這是投降人員的猜測。
“那個夙夜是什么人?”有能做主的王說道,他是原本被顯國攻入,結果現在攻入顯國的一位王。
顯國的投降人士知道的開始說起,一個邊界的小家族,因為誕生了一個貴族升遷進入王都,這次的戰爭也有參加,不過夙夜家的實力實在是不強,早就滅亡在這次的戰爭中。
“那個夙夜殿下就是夙夜翼的那個貴族了,以他的年紀是不會出現在這次的戰爭中,而是在學堂學習,那么他是怎么出現的?”有人已經反應過來問道。
“夙夜家的貴族是在王都的學堂學習的。”顯國的投降人士對夙夜家誕生的貴族因為八卦的關系,還是知道些情況的。
“那么在王都的他,是怎么知道他的家族已經滅亡了,又趕來這里的復仇?”疑問再次提出。
沉默。
“那么我們可以認為這個夙夜家的小貴族嘴里的通路是存在的。”這一次的主事者,策劃了這次反擊的幾個小國的靠山,和顯國差不多實力的敵國之王說出了論斷。“把你聽到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看著跪在那里的偵查人員,敵國之王命令道。
“是。”偵查人員不敢怠慢,連忙回憶起對方所有的話。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個十二歲的顯國新王是什么樣的人物?”視線對準顯國的投降者。
“十二歲的話,那么應該是那位少主了。”顯國人對于可能成為自己下任上司的擎蒼還是認識的。
“哦,你們知道他多少事情?”敵國之王問道。
這回顯國的投降者們開始面面相覷,終于有代表出來說道。
“我們并沒有直接接觸過這位少主,關于這位少主最著名的一件事就是他在一歲的時候覺醒。”這是顯國都知道的事情。
“一歲?”敵國之王有些驚訝,這還真的是一個讓人驚訝的年紀,這樣的年紀預示著此人未來的強大。
“是的,一歲。”代表肯定的說,“當時的我還去參加了這位少主的確立少主之位的宴會。”那個孩子額上刺目的紅色,真的讓他這個在十二歲才覺醒的人嫉妒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