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要邁入夏天的時候,擎蒼進行了他的成年禮,他本而不想舉行的,在十二歲的時候他已經自行成年之禮,不過這個理由不被顯國的各個階層接受,所有人都對此持反對意見,無奈的擎蒼迫于其他人的一致壓力,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成年儀式。
不就之后,近家的繼承人和池家的繼承人也舉行了成年儀式,改名近勇和池淵,開始慢慢接受兩家的政務,因為有租界的累積在前,所以做起來還算輕松。
擎蒼坐在溫暖的室內,在書案上批改著最后一份文件,最后一個字落完,擎蒼放下筆,擎蒼舒展了一下身子,站起身。
去年才進行了成年之禮,剪斷了長了三年的頭發,現在的長度只在肩下,用鏤空鎏金的黃金發隨意的綁在腦后,和發色一樣的玄色衣服繡著金色的花紋,修長的青年體型就算沒有衣服的烘托也讓人贊嘆欽慕。
此時的擎蒼已經十六歲了,原本的稚氣已經完全消失,沒有十六歲少年的輕浮,而是如同青年一樣的穩重。冷峻的輪廓不是俊美的讓人屏息,棱角確是越加分明,看不出一點柔和的英挺堅毅,眼神深邃,收斂了要刺穿人的鋒利,顯得平靜,挺直的背脊,帶著堅強不屈的味道,抿著的薄唇依然沒有半絲的笑意。
這樣少年老成的模樣在擎蒼身上分外合適,擎蒼自己也非常滿意,畢竟加上前世,他可不是真的十六歲少年,何況對于王者來說,這樣英武的面容更有魄力,更讓人信服。
隨手拿起沒讓侍者收起來的狐裘外衣,披在身上,柔軟的絨毛包裹著脖子,簇擁著臉部,嚴密的防御讓給風雪吹不進內里。
打開門扉,寒風呼嘯著奔進室內,可是無法對溫暖的用特殊保暖設施守護的室內造成影響,只能在門邊肆虐,吹在擎蒼的身上。
院內的池水已經結冰,花草早已凋謝,常綠的樹木也被白雪覆蓋,天地之間雪白的羽毛漂浮,降落,呼出的氣變成白色的霧。
緩緩走下臺階,穿上鞋子,防水的料子不會因為陷入雪地而被浸shi,溫暖的柔毛保護著腳,踩在雪地里也不會覺得涼。
抬起頭,風雪落在臉上的感覺冰冷不已,不過才從溫暖的室內出來,這一點的冰冷并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舒服。
如果翼還在這里一定會勸自己進屋吧。看著滿天的飛雪,擎蒼想到。對了,明天是那個孩子的十三歲的生日吧,不知道他現在在干什么呢?
去年的時候,夙夜翼度過了他十二歲的生日,在這之后,就向擎蒼請求出外游歷。擎蒼并沒有阻止,但是還是有了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孩子大了,對于世界開始向往,想要出去闖蕩,作為長輩,除了告訴孩子注意安全之類的告誡之外,又怎么能阻礙孩子成長的步伐。
何況那個孩子是夙夜翼,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驚訝,讓他真切的明白什么是天才的孩子,又有誰能阻擋他高飛的羽翼,不知道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有會成長到什么程度。
放下手,雪花融化在掌中的感覺是在太過冰冷。
“還有兩年了吧。”想起那個孩子一臉堅決的說著離開,又鄭重的保證會在十五歲的生日時回來,由他來為他剪發。“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名字了呢?”翼想要他為他取名,他拒絕了,讓他自己卻決定,翼難得孩子氣的撅著嘴,一臉的不甘。
兩年之后,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翼會是什么樣子?依舊那么清麗絕倫?擎蒼冷峻的嘴角露出一抹輕笑。相處這么多年,夙夜翼對自己的樣貌有多不滿他可是知道的,池家的池淵不止一次的自我安慰過,還算好,比起夙夜翼,他的樣貌真的還算好,近家的近勇也非常贊成,雖然比不上他的男子氣概,但是比起夙夜翼,池家的孔雀還是不錯的。為了這,翼沒少計較過,仗著自己的能力和池淵、近勇戰斗過無數次。
也是因為這一次次的戰斗讓夙夜翼發現了他的經驗太少了,他的進步太快,近勇和池淵已經跟不上他的步伐,無法給他帶來進步,所以才有了他的出外游歷,為了變強,他必須走出去。
讓其他人奇怪的是他,要說他的戰斗經歷其實也不多,但是為什么有那么強的戰斗意識,不存在經驗不足的問題。對于這個疑問,他沒有回答,其他人只當他天生就有戰斗本能,他們又怎么會知道他記得前世的一切,而他的前世,他經歷過了太多的戰斗,戰斗的意識已經成為了本能,那是在血和火中不得不養成的本能,刻入靈魂,跟著來到了這個身體。
一陣寒風吹過,落在臉上的雪花開始透出浸人的寒意,擎蒼收回飄散的思緒,顯國的冬天還真冷啊,前世基本上是溫帶生活的擎蒼,對于這樣寒冷的天氣就算經過了十六年還是有些不習慣。
脫下鞋,踩上臺階,好冷,本能的抖了下,快步走上回廊,和外經歷了風雪侵襲的臺階不一樣,和室內的地板是另一種材質的木料,冬暖夏涼,絲絲的暖意從腳底蔓延,將方才一瞬間的冰冷觸感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