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早已結(jié)婚,另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這叫人羨慕。明月在車上說:
“要是上廁所會不好意思。”
李秋嶼道:“樓下有公廁,不遠。”
明月想回家的,這個時候該掰玉蜀黍了,家那樣遠,李秋嶼又請孟老師給自己補英語,她意識到,一旦離了子虛莊回去原來是難的。
“孟老師家里有旁人嗎?”
“這兒沒有,她一個人有時會過來住。”
明月放心了,如果人家的丈夫孩子都在,可太尷尬了。頭頂?shù)脑七^來,車便在影里,云過去,路啊樹啊還有人,又都亮起來,明月坐車里看云也覺得很不同。
“覺得英語難嗎?”李秋嶼問道。
明月說:“剛開始覺得難,現(xiàn)在還行,我有個初中同學英語不怎么學就會了,老師說他是天生的本事。”
李秋嶼笑言:“你也有,你天生會表達會說話。”
明月的心,立馬成了天上的云,又濃,又大,一團快樂。
“我跟你說話最多,雖然你沒把我當能什么都說的,但我把你當作了。”
李秋嶼莞爾:“榮幸之至。”
明月問道:“你的心里話都跟誰說?跟女朋友嗎?”
李秋嶼笑道:“我沒有心里話,我心里什么都沒有。”
明月迷惑了:“你是空心的?像沒長好的玉蜀黍,好幾層皮,剝開里頭卻是個禿棒子,一粒蜀黍都沒長。”
李秋嶼被她說得發(fā)笑。
“怎么會這樣?”
“授粉沒弄好。”
“原來你還很幽默。”
“我優(yōu)點多著呢。”
她一快樂,話就多,人就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