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不過有一點我也懷疑,日本人的馬桶水真的能喝嗎?”
“為什么要去喝馬桶水?我其實想問問孫老師,他在日本是不是喝了兩年馬桶水。”
隔壁什么時候坐了一個人,兩個都不曉得,自顧自說話。秦天明搗她一下,明月便看過去,是張蕾,她在十班的領地,淡漠地看過來,嘴里慢慢嚼著飯。
“李明月,你嘲笑孫老師。”
明月說:“我只是質(zhì)疑他說的。”
張蕾冷嗤:“孫老師去過日本,你去過嗎?你在那生活過嗎?你知道咱們國家和發(fā)達國家的差距嗎?”
這樣的話題,男老師們最愛。
有時去辦公室送作業(yè),能聽見男老師們激烈地辯論,一個人,一旦有了知識似乎就有了表達的能力,明月偶爾聽到兩嘴,想再聽聽,卻不好逗留。
明月道:“沒去過也興我懷疑懷疑的,我們國家早晚會發(fā)達。”
“靠打工嗎?”張蕾臉上的譏諷更深了,“這也不是你能操心的事。”她喜歡反駁,一旦開口全身的神經(jīng)都蘇醒過來,進入戰(zhàn)斗。
秦天明覺得張蕾說話很沖,她有一部分認同,卻想殺一殺此人銳氣,因此說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張蕾像聽到天大笑話,一副怪不得你倆能玩兒到一塊去的表情。她目光直逼秦天明,又切到明月身上:
“現(xiàn)在給你們機會移民發(fā)達國家,去不去?”
秦天明心動了,她直言:“當然。”
外頭一定比這里好,許多人都這么想,他們對外面的想象,靠幾本雜志,靠老師的描繪,那些言辭一點激動不了明月。
明月便說:“沒興趣。
”
張蕾意味深長看向她:“你這么說,是為了顯得你特立獨行嗎?”
明月說:“哦,我還以為想移民才顯得特立獨行呢。”
張蕾冷漠道:“我早就知道,你會詭辯,將來同學里真有移民的你可別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