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珊看到了李秋嶼,心里一驚,她立馬慌亂地調(diào)開目光,她沒想到他還會親自來接明月。兩人的事情,滿城風(fēng)雨,是多少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學(xué)生們從講臺上過,男學(xué)生人高馬大,倒成了她的掩護,她暗暗瞟幾眼,他跟明月兩個都很自然,好像人家看什么,說什么,都是另個世界發(fā)生的事。
“孟老師還不走?”孟見星來到她身邊,他臉色陰晴不定,家里出事后,他就心情很差。
孟文珊明白他也看到了,收收思緒:“見星,我們等人都走完了再出去吧?”
孟見星眉頭一揚:“你怕他們?你看看他們,世界上臉皮最厚的一對。”
他心里有戾氣,不知道對誰發(fā)才好。直到現(xiàn)在,他還恨著李秋嶼,恨著明月,他只想趕緊考上大學(xué),離開這里,一輩子都不要再見著這兩人。
孟文珊心里一陣痛苦:“見星,不要再說了,我們說好的,不再提他們了。”
她一見李秋嶼,覺得很心碎,什么關(guān)系都沒了,好像結(jié)局早就寫在了開頭,開頭她跟他誰也不認識誰。他攪動了她死水一樣的生活,她覺得活過來,知道人活著竟然還能擁有這么一種心情,一種甜蜜。盡管這心思不能見人,不能見人卻能見自己,她應(yīng)該感激他的,最終卻弄成了這樣。
教室外,那兩個人已經(jīng)隨著攢動的人影下去了。
樓梯很擠,也很吵,明月的球鞋叫人踩掉了后腳跟,一直出了教學(xué)樓,才一跳一跳提上。
他們買了個小的巧克力蛋糕回去,明月要吃,她一下自習(xí)就感覺很餓,不吃點東西睡不著,還沒到家,蛋糕已經(jīng)去了大半。
李秋嶼沒有很晚進食的習(xí)慣,說不吃后,明月把蛋糕都送進了肚子。
“吃完了?膩不膩?”他問道。
明月笑笑的:“好吃,一點都不膩。”
李秋嶼提議:“走兩圈再上去吧,睡覺別積食。”
明月道:“我是鐵胃。”
李秋嶼笑道:“忘了那次上吐下瀉了?”
都是剛來的事了,有些遠,跟昨天呢。可其實這兩年發(fā)生了許多事,事里又夾雜許多人。
“你看見孟老師了嗎?”
“看到了。”
“不知道她見你羞愧不羞愧。”
“不重要了。”
李秋嶼轉(zhuǎn)頭問她:“你在學(xué)校見喬老師孟老師別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