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笑著擺手:“我?guī)Ъ一锪恕!彼麖膽牙锾统鰝€饅頭,準備就大蔥,亮大爺說,“吃這哪管?走,老哥,我請你正八經(jīng)喝碗湯!”
老漢自然是不肯的,明月便把自己剛才剩的半塊燒餅給他,亮大爺問明月:“妮兒,光吃的燒餅嗎?你來,我領(lǐng)你喝湯。”
明月說:“喝過了,大爺,我在這坐會兒,你去吃飯。”
亮大爺跟老漢客氣半天,到底自己去了。
“這不是吃飼料的雞,肉好吃。”明月不大情愿賣給李秋嶼,這算什么呀,回頭雞拉他一車,太不衛(wèi)生。
李秋嶼彎腰:“挺好的。”
明月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圈:“那你怎么殺?都把你房子弄臟了,要不,我回家給你殺好褪干凈送來。”
李秋嶼笑道:“還會殺雞?不害怕?”
明月說:“不怕,殺雞宰魚我都會。”
老漢嘴里的蔥鮮到嗆人:“乖乖,你這啥都會!”
明月笑瞇瞇的,早不哭了,李秋嶼以為兩個本身認識,隨口問說:“菜怎么賣的?”
老漢騰手攏了攏,一臉誠摯:“來啦?剩的你要是都要了,給一塊錢就成。”他伸出根手指頭。
李秋嶼驚訝:“多少錢?”
老漢笑笑的,眼睛不離人:“五毛也成,你都拿走。”
李秋嶼明了,說道:“您誤會了,我不是嫌貴的意思。”他給老漢五塊錢,不讓他找零,老漢嘴里念叨,“那哪行,我一共然也沒賣五塊錢的。”
“真不用了,您這么些菜五塊錢不貴。”李秋嶼不愛跟人來回拉扯,壓下老漢的手,老漢說著站了起來,“你看這,這多不好,你這,后生你姓哪個?我姓朱,我叫朱興民。”
李秋嶼不太懂他好好的突然報名字做什么,笑道:“我姓李。”
朱興民拿著錢,臉上的豪興變作了窘迫:“我家里老婆子癱著,全指望我一個,我這上半天也沒賣五塊錢。”
他因為五塊錢,感激得很,把李秋嶼弄得都要不自在了,塊錢對他來說,根本沒什么意義。
朱興民心滿意足收攤,推板車回家。
明月默默瞅著李秋嶼,不曉得在想什么。
“這雞是不是要綁一下?”李秋嶼研究起來。
明月說:“你真要呀?”
“要,你是不是要等那位大爺回來稱重?”
“我認秤,我就能給你秤,但想給你弄干凈,雞屎真的臭,要是把你熏暈了你沒法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