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還留有一絲清醒,拔下頭上的金簪,狠狠插進小臂硬逼著自己不去沉淪。
而后趁著謝玉書解衣衫之時,抄起桌上的燭臺,將他狠狠的砸昏過去,綁好之后塞進床底。
剛踏出房門,就看到葉明珠的丫鬟鬼鬼祟祟的離開,我想她應該是去通風報信,片刻不敢耽擱的找到顧凜,說葉明珠找他一敘。
催情香就放在屋內,葉明珠和顧凜聞了個正著,二人干柴烈火,情不自禁。
事發突然,我的計劃并不算天衣無縫,但因為容青山的到來,再多的破綻都化作了烏有。
我解開了謝玉書身上的披帛,冷淡的對他說:「府內后院有一處狗洞,你從那里出去吧。」
謝玉書吐出口中的手帕,啞著聲音問我:「為什么不告訴我?」
「什么?」
「你和明珠……身份的事?!?/p>
我看著謝玉書的眼睛,平靜的開口。
「謝玉書,我說過的,成親當日我就說過,那時你說‘葉心竹,想讓我憐惜你也該編個好點兒的理由。’」
謝玉書有些恍惚,他狼狽的別開臉去,像是在逃避些什么:「就算如此,你也不該……也不該算計明珠。」
我忍不住嗤笑出聲。
「世人皆說,謝家大公子有顆七巧玲瓏心,怎么連這么簡單的算計都看不出來?」
謝玉書一下慘白了臉,我毫不憐惜的又往他心上插了一刀:「謝玉書,從我落水那刻起,葉明珠就開始算計你了,她早就不喜歡你了?!?/p>
謝玉書失魂落魄的走了。
一連好幾日,我都沒再見過他,我也開始準備起自己的成親的事宜。
繡嫁衣,學禮儀,我忙的根本沒時間去想謝玉書。
直到出嫁前十日,我早上打開房門,發現門口有一瓶金瘡藥。
我以為是容青山差人送來的,便直接收下。
結果第二日,我門前有出現了一盒我最喜歡的胭脂。
第三日是我上輩子一直想要的一塊兒玉佩。
這時,我已經知道來送東西的人是謝玉書。
他似乎在向我賠禮道歉,但找不到合適的方式,只能如此別扭且笨拙的送著東西。
我嘆了口氣,叫下人將后院的狗洞堵上。
第四日,門口果然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