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撫松市青年武道大會,中心擂臺。
人聲鼎沸的喧囂如同實質的浪潮,拍打著擂臺邊緣。
當孔羽的身影從通道口出現時,看臺上屬于天一武館的角落爆發出稀稀拉拉卻格外賣力的吶喊。
劉鎮山抱著雙臂,像一尊鐵鑄的雕像杵在擂臺邊,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對面的入場口。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一種碾壓地面的壓迫感。
一個鐵塔般的身影走了出來。
陳鋒。
他比孔羽足足高出一個頭,虬結的肌肉幾乎要撐爆那身粗布短打,古銅色的皮膚上縱橫交錯著深淺不一的刀疤,
手中倒提著一柄無鞘的巨劍,劍身黝黑,泛著金屬特有的冰冷光澤,刃口并不鋒利,
卻透著一股厚重無比的鈍感——寒鐵重劍。
他踏上擂臺的瞬間,整個臺面似乎都往下沉了沉。
那雙銅鈴般的眼睛掃過孔羽,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野獸般的兇悍。
“天一武館,孔羽。”孔羽抱拳,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喧囂。
陳鋒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里卻滿是粗糲的意味
“鐵劍門,陳鋒。你前幾場的比賽我都看了,很不錯!這把可別讓老子失望!”
他話音未落,手中重劍已帶起一道沉悶的惡風,毫無花哨,當頭直劈!空氣被瞬間壓爆,發出嗚嗚的悲鳴。
來了!孔羽瞳孔微縮,不敢怠慢。
迷蹤步發動,身體如同失去重量的柳絮,在間不容發之際向右側輕旋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