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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狗巷（第1頁）
傍晚
孔羽捏著口袋里那幾張可憐巴巴的零票，站在城西“老狗巷”的入口，感覺自己像個走錯片場的傻子。
巷子又窄又深，兩邊是斑駁掉皮的舊墻，頭頂亂七八糟的電線像蜘蛛網(wǎng)一樣絞在一起。
空氣里混雜著一股說不清的怪味，陳年的油污、若有若無的垃圾酸腐氣，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腳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積著黑乎乎的水漬。
這地方，跟他想象中的“武者交易會”，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
天色已經(jīng)擦黑，巷子里影影綽綽，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有氣無力地亮著。
偶爾有穿著打扮流里流氣、眼神警惕的人影匆匆鉆進巷子深處，消失在更濃的黑暗里。
孔羽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那點忐忑和格格不入的感覺。
為了赤瞳蠻牛筋，為了鐵皮核桃，為了那該死的一百萬獎金……拼了！
他學著那些人的樣子，微微低著頭，快步走進巷子深處。
越往里走，那股混雜的味道就越濃，光線也越暗。
終于，在巷子最深處，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光亮。
一個巨大的、銹跡斑斑的鐵皮廠房輪廓在黑暗中顯現(xiàn)。
廠房大門緊閉，只開了旁邊一扇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鐵門。
門口杵著兩個壯漢，穿著臟兮兮的皮夾克，嘴里叼著煙，
火星在昏暗的光線下明滅。
他們眼神像刀子一樣掃視著每一個靠近的人。
孔羽硬著頭皮走過去。
“站住！”
一個臉上帶疤的壯漢斜眼看著他，聲音沙啞，
“生面孔？誰介紹的？還是交‘門票’？”
“門票…多少錢？”
孔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兩百！”
另一個光頭壯漢甕聲甕氣地報了個數(shù)，眼神在他洗得發(fā)白的舊外套上溜了一圈，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兩百？！孔羽心里咯噔一下。
他身上滿打滿算就四十七塊五毛！連零頭都不夠！
“我…我沒帶那么多現(xiàn)金。”
孔羽試圖解釋，臉上有點發(fā)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