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靈怎么也無法緩解身上的燥熱,輕聲呢喃著,整個人挨上了他,到最后是拉過了他的手來幫忙。
一整個夜晚,她都輾轉難眠,伴隨著潺潺的水聲,到了后半夜,酒效散去方才睡去。
天光乍泄,光亮從窗柩外流入,幾點光斑落在羲靈的面上,她瞇了瞇眼,緩緩睜開眼簾。
等她看清身邊環抱住自己的男子,訥訥了半晌,一些事才隱約在腦海中浮現。
她身上還穿著他的那件青色外袍,他的手臂還擱在她的腰肢上。
羲靈起身下床,沒有驚動床上的人,將他的外袍換下,撿起地上自己的衣裙披上,朝著屋外的湖泊走去。
她掬了一捧水洗臉,水珠沿著面頰滑下時,混沌的神識才被稍微澆醒一點,昨夜的一切走馬觀花而過。
她主動到了那種地步,先是提出與他共處一室,后當著他面解下衣袍,又拉他入水。
如此多種種,他們卻還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到最后,他用那白綾捆著她的手,不許她再作亂,甚至她湊到他耳畔時,他無奈用手輕輕捂住她的口,讓她不要喘。
他另一只手輕拍她的后背,哄了她一整夜。
羲靈掬水在手,又抹了把臉。
清晨風來,水珠清涼,羲靈從湖畔邊起身,才轉過身來,便看到了那道靠在扇門邊的修長身影。
年輕的男子懶洋洋靠在門框上,披著她才脫下的那件青色外袍,明明覆著白綾,卻好似可以看到她。
在夜晚時,她肆無忌憚,百般撩撥,可到了白日,一切晦暗的情緒都被陽光照得無處遁形,是后知后覺的尷尬。
白綾之下,他的唇瓣破了一角。
昨夜她飽受折磨,迷迷糊糊也不知親吻了他幾次,弄傷了他,只見那傷口暴露在清晨光下,格外的惹眼。
謝玄玉又道了一聲,羲靈沒聽清:“什么?”
他話音慵懶道:“腰帶,你昨夜將我拉入湖泊,將我的腰帶解開扔到了水里,記得找到拿上來。”
羲靈“哦”了一聲,轉過身去,等背對他,看不到他的視線,才松了一口氣。
那條玉色的腰帶,就卡在湖畔那石頭的縫隙之間,被湖水沖了一夜。
羲靈將腰帶撿起來,走到湖畔邊遞給他,他跟在她身后,進了屋,關上門。
二人不約而同,沒有提昨夜的事。
羲靈背對著他,立在桌邊,但凡昨夜他們真做了什么,羲靈也不至于這么尷尬,偏偏沒有做成。
她余光中看到躺在地板上的貓公動了動身子,慢慢爬了起來。
謝玄玉道:“我恢復了一點修為,給它渡了點靈力。”
貓公還沒有完全緩過來,起身踉踉蹌蹌,似喝醉了一般,沒一會撞到桌身,再次倒下去。
羲靈感知一下腹內的丹田,是恢復了些靈力。
她的指尖扣著桌案的邊緣,看著桌上擺放的那只鏡子,猶豫了半晌,輕聲道:“若昨夜是你喝了那催情的酒,會控制不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