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君侯。”
蠟燭輕輕搖了一下。
已至深秋,夜已清寒。
空氣卻好像被點(diǎn)燃。
羲靈拿起公文,假裝未曾察覺身后人目光,只將綴滿華美珠釵的鬢發(fā),與潔白的后頸,和華裙留給他。
他亦未再動(dòng),時(shí)間在這一刻慢下來(lái)。
在這漫長(zhǎng)難挨的氣氛中,羲靈身形僵硬如雕塑。
在他手掌按上了她后腰時(shí),她手掌玉簡(jiǎn)掉落在地,滾到他袖擺邊。
羲靈的腰腹幾乎立即微塌下去,那溫度從他掌心傳來(lái),仿佛烙鐵一樣,燙得她幾乎直不起腰身。
羲靈低下頭,去撿那玉簡(jiǎn),耳根一熱,shi潤(rùn)之氣從后拂來(lái),有人噙著了她的耳珰。她漲紅臉回頭,看著始作俑者。
郎君今夜好看得過(guò)分,眼睛被燭光描摹上金邊,眼尾收關(guān)處微微上提,仿若下鉤子一般望著她,那眼神配合著唇上的動(dòng)作——
他就是在勾引她。
“公主還在看公文?”
羲靈身子緊繃,后腰在他輕撫下忍不住輕輕顫栗,身子再往前一塌,他便從后來(lái),雙手撐在矮案邊緣,將她整個(gè)人壓在矮案邊。
就如同那夜親吻時(shí),逼仄的空間,不斷升高的溫度……
“謝玄玉……”她呼吸亂了。
他的紅袍壓著她的裙擺,敷衍嗯了一聲回應(yīng),卻分毫沒有退讓,唇上仍在動(dòng)作。
那慢條斯理咬著她的耳珰的動(dòng)作傳來(lái),舌尖不可避免刮到她的耳垂,羲靈招架不住,想要逃離。
可銅鏡之中,男子昂藏身體已覆住女子婀娜軀體。
羲靈桌邊就是蠟燭,灼灼熱氣撲面,頭腦昏昏發(fā)熱,那玉革帶抵在她腰后,帶來(lái)一種奇異,從未有過(guò)的感覺,接著,耳畔邊傳來(lái)那低啞的聲音。
她心頓了一刻,更迅速地?zé)似饋?lái)。
他說(shu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