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靈繼續追問,但貓公閉口不提,羲靈也猜不到,大概是與深淵有關,也不多問,轉而問道:“那小青鸞呢?小青鸞昨日和老大干了什么?”
貓公道:“不是你一個小鳥該知道的哦。”
“你老用這個理由搪塞我,我也是老大的小鳥,我想知道嘛。”小鸚鵡用圓鼓鼓的腦袋,去輕蹭貓公的下巴,給它撓癢。
貓公愜意地閉上眼睛,被伺候得舒服極了,這才道:“他們兩個人去了星辰平原。”
“就這個嗎?”
“那當然不是,還做了其他事,超出平常男女關系的那種。”
羲靈便知沒猜錯,今早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二人在床幃中旖旎的景象,果然不是憑空生出的。
床幔在動,光影在晃,他寬闊的肩膀俯下來,遮蔽了帳外漏進來的大半光亮,手沿著她的脖頸向下……
貓公嘆息道:“我們老大可是第一次,小青鸞還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
羲靈小聲呢喃:“可我也是第一次呀。”
偏偏她沒有一點記憶,只有紅腫的唇瓣,還殘留些許昨夜的痕跡。
小鸚鵡抬起翅膀,擋住腦袋。
貓公看她面頰浮起紅暈,停下了舔毛的動作,莫名其妙,“小青鸞和老大做了那種事,你害羞什么?”
小鸚鵡抬頭,“我、我……”聲音都變了。
貓公覺得古怪,凝望著她。
小鸚鵡抬不起頭,又是羞愧,又是懊惱,最后探起腦袋,“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補償老大的。”
貓公奇了怪了:“你一只鳥要補償他什么?”
羲靈道:“哄他開心,安慰他啊,他被女孩子忘記,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吧,感到受傷也不是沒可能。”
貓公想說,那其實也沒有,謝玄玉鐵石心腸,一個吻而已,大不了下次再吻一下,對面可是羲靈,他也沒吃太大虧,但轉念一想,總不能背后嘀咕主人,道:“但他確實挺不爽的。”
羲靈飛到了窗臺上,貓公以為它又要出去玩,卻沒想到它直接蹲下,圓嘟嘟的身體如一塊圓潤的石頭,眺望著天空,好似定住。
一旁桌子上,鳥籠里臥龍的聲音幽幽道傳來:“老大和小青鸞走得近,你唉聲嘆氣什么?弄得你多舍不得老大一樣。”
羲靈懶得搭理,她要等謝玄玉回來。
今早的白荷清香幽靜,是他特地帶給她的,他怕是不安與期盼交織,可自己卻毫不在意。
這事,她怎么也應該負責的。
謝玄玉這一趟去海里,便是一日一夜未歸。小鸚鵡在窗臺上等到了次日,見不到人,才不情不愿離去。
臥龍道:“好像望夫石哦。”
貓公看它不吃鳥食,還敢陰陽怪調,本來已經走遠了,回來給它腦袋一下,“吃你的鳥食!”
臥龍一噎:“……”
今日羲靈有煉器課要去上,不能再久留,才回去變回真身,她給謝玄玉的傳音就收到了回音。
謝玄玉語調淡淡:“我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