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皆靜,唯有烹茶的細微動靜。
謝玄玉垂下眼簾,安靜等待著面前二人發(fā)話。
“你既說,對善善忠貞無二,淵龍一族一生便只會有一個道侶。我自然信你。”
“春日的話,是辦道侶大典最好時候。等明年開春,就舉辦你二人的婚典,如何?”
躲在謝玄玉身后的貓公,睜大了眼,拉著謝玄玉袖擺,讓他趕緊答應。
謝玄玉松一口氣,笑道:“多謝伯父伯母。”
他也未有那樣沉著冷靜。
“但在您二人答應前,還有一事,必須與伯父說,此前我曾派人給伯父送來一封信,邀請伯父加入黑鱗軍。”
“那是你寫的信?”
那信膽大包天,言辭之中都是大逆不道之言,謝玄玉說,出自他手?
“是我,這也是我與善善達成一致目的,此番謀劃之大,不能不告訴您。”
羲華正欲問時,急促拍門聲突然響起,殿內(nèi)三人齊齊朝外看去。
月珍推開了門,走進來,“父王,阿姐走了。”
“善善怎么了?”羲華道。
月珍道:“朝璟送來一封信,讓阿姐單獨去一趟,道那里有阿姐學宮同窗,等著阿姐敘舊,有些話要親自與阿姐說,阿姐看完信后,極其惱怒。”
“信在哪里?”月珍聽到一道男聲,抬頭,見一高挑身影從屋內(nèi)走出。
“是信蝶,已經(jīng)不點自燃,化成灰燼,”
謝玄玉面色清寒,自是知曉,那信蝶中說的同窗,是何人。
月滿。
他和羲靈,被麒麟族帶至營地,與外界隔絕數(shù)日,后又赴心魔劫,這期間他收到關(guān)于月滿的最后一則消息,便是月滿被神宮的人帶走。
數(shù)日過去,這中間必然發(fā)生諸多事。他們也才剛鎮(zhèn)壓完陰靈,許多事未來得及忙。
月滿便是其一。
羲靈去的地方,要么是朝璟仙邸,要么便是神主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