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景象涌入眼簾,便都是二人夜夜廝混在一起。外人都說,玄玉神君與鳳鳥族王女,白日禍亂靈界,夜晚狼狽為奸。
羲靈面紅如血道:“不看了,不看了,快走吧。”
她拉著謝玄玉出幻境,雙腳才落地,羲照就跑了過來,“羲靈!”
謝玄玉:“夜色不早,早點回去。”
羲靈轉(zhuǎn)頭看向他,嗯了一聲。
回去依舊是極遠(yuǎn)的一段路,羲照喋喋不休了一路,羲靈只是安靜地聽著。
“你怎么又去見謝玄玉了?”
“是他主動來找我的。”羲靈輕聲道。
二人回到學(xué)宮,到羲靈的寢舍外,羲照還想說什么,羲靈跑進屋子,關(guān)上殿門,將人隔絕在外。
殿外頭的聲音終于安靜下去,羲靈慢慢走到榻邊。
窗戶未關(guān),有夜蝶入窗,羲靈抬起手,蝴蝶落在她指尖。
酒意翻涌而上,她的意識被一點點拖入深淵,羲靈俯趴在床邊,感覺到記憶好似在消退。
反應(yīng)過來到這一點后,羲靈立即抬手施法,將今夜看到的蝴蝶焰火景象,映在蝴蝶的翅膀上。
夜蝶停在床頭柜子一角,風(fēng)吹過,翅膀微微扇動,在她心頭劃開漣漪。
她唇角翹起,慢慢陷入睡夢中。
而那廂,謝玄玉也回到了屋子。
貓公望著他換下衣物,道:“小青鸞說給你施了咒法,你真的會忘記嗎?忘記也沒關(guān)系,明早我會提醒你的,我記得一清二楚。”
謝玄玉沒多說什么,今夜帶她去星辰平原,xiong口的傷勢一直隱隱作痛,加之飲了酒,疼痛更是一陣一陣襲來。他簡單給傷口換了藥,去內(nèi)間休息。
次日,他睜開眼,坐起身來,抬手撫了撫欲裂的額頭。
昨夜的畫面爭先涌入眼簾,謝玄玉起身走到院內(nèi),打了一桶井水,用涼水沖洗身子,企圖讓神思冷靜下來。
他抬起濃密眼簾,水珠順著肌膚滑下,腦海中畫面非但沒有消退,反倒連細(xì)節(jié)都生動得活了過來。
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他記得清清楚楚。
筵席上,他在去見她前,撈過酒盞飲了一杯酒,當(dāng)時確有壯膽的因素。
但他并不擅飲酒,后來發(fā)生的一切,他靜下心來回想,大概是昨夜的曖昧氛圍催人,又或者有酒在作祟,一切都脫了軌。
那么她呢?還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嗎?
如若他真的忘記還好,可現(xiàn)在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