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馴服后,執意要與他一同離開,任由他怎么勸說,也非要跟隨。
謝玄玉輕笑一聲,倒也并不介意它跟著,與神主那一戰,除了靈衛兵外,還有大型靈獸對陣。
在此時刻,他們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勝算。
大戰即將到來的氛圍,越發濃重。
在謝玄玉到黑鱗軍大本營外,軍營外候著一人,迎了上來。
“主上,您回來了。”
謝玄玉看向他,“北洲天寒,我與你說過,不用在外面等我。”
下屬笑道:“謝主上關心。”
“有何事稟告?”
“您不在這幾日,神主那邊發現您將長姐帶走一事,震怒之下,要徹查神宮中人員。屬下聽您的此前吩咐,讓奪舍了祝衡神尊的墨燭,在神主發覺前,去濁漳海域,放出濁漳之鬼。”
那些被流放濁漳海的靈修,個個與神主有著血海深仇,因不尊崇神主的規則,與神主對抗落敗后,才被冠上魔修的名號。
他們一出,四方大亂,神主更無暇顧及神宮內部之事。
謝玄玉點頭。
下屬又道:“此外,您要我查的,朝曄殿下母族一事,我已經查到。”
謝玄玉一目十行掃完他遞來的信紙,道:“朝曄人呢?”
“神宮里的眼線說,神主回去后,將他關進神宮牢獄中一處閣樓中思過,至今已數日。”
謝玄玉抬手,指尖縈繞藍金色光芒,片刻后,一只信蝶飛出。
“將此信去給朝曄送去。”
“是。”
藍色信蝶在雪夜散發幽寂光芒,離開男子的指尖,朝著東南方飛去,它一路躍過茫茫雪山,一日后的傍晚,飛進了神宮。
神宮牢獄,一處樓閣中,微弱光芒從狹小的窗戶透進來,照著窗下年輕男子。
一只信蝶悄無聲息地落在桌邊。
在它要飛到朝曄身邊時,外面傳來鎖鏈哐當聲,鎖鏈被抽開,一人走了進來。
信蝶藏匿起來。
“殿下,”來人將一托盤放在桌上,轉頭看到朝曄腳邊散落的酒盞,道,“殿下這幾日酒飲得太多,實在傷身,這是可以緩解憂思的丹藥,望殿下用下。”
朝曄不回答,只問道:“你是我父王的得力心腹,我聽說,他找了東海鮫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