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慧笑道:“羲靈也這么說。其他人見我也是如此,我會特意抹去別人與我相處時記憶,防止被人記下模樣?!?/p>
“你去見過羲靈了?”
褚慧抬手,指了指身邊擺放的天命書上下兩卷“這就是她給我的,我去鳳鳥族時,從她口中得知你尋圣山雪,又了解到這天命書,便知曉你一定是從我這里知道的解法。天命書上雖是淵龍族與鳳鳥族文字,倒并不能難倒我?!?/p>
謝玄玉看一眼天命書:“所以,神君今日來見我是為了?”
褚慧道:“我在天命書上也看到了我的天命,與如今世界走向不同,但若我告訴你,我記憶中隱隱約約,仿佛經(jīng)歷過這段事呢?”
謝玄玉眉心微蹙。
褚慧沉著面龐:“我的識海承受了不該有的龐大記憶,就譬如你二人聯(lián)合在一起,集結靈獸靈衛(wèi),要對抗神主,這段經(jīng)歷,我總覺得發(fā)生過?!?/p>
“今日,還望玄玉神君留下來,與我細細談論一番,以解我心中疑惑。這天命書的真相,或許也能水落石出?!?/p>
褚慧注視著他,片刻后,謝玄玉也在雪池邊坐下,“愿聞其詳?!?/p>
雪池中水聲潺潺,交談聲低低,混雜在一起,回蕩在空蕩蕩的山洞之中。
許久之后,謝玄玉與他交談完告別,走出山洞,洞外夜幕已經(jīng)降臨。
星辰璀璨,雪山皚皚,天地都是一色耀眼的純白。
謝玄玉呼出氤氳薄氣,往北洲行去。
褚慧剛剛所說種種,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他說,神主背后另有其人,乃是古神刑古,刑古已與天道融為一體,庇護神主朝洛。
一旦神主瀕臨危險,刑古必定會出現(xiàn)。
二是,刑古有兩大上古秘器,一是刑古斧,二是刑古法盤。前者可以鑿開虛空,令空間動蕩,時空扭曲,后者可以吸入天地萬物。
兩者結合,便可來逆天改命。
褚慧提醒他:“你與羲靈必須小心,與神主作戰(zhàn),萬不可被卷入刑古法盤之中?!?/p>
“逆天改命?!敝x玄玉口中呢喃著這四個字,不由輕哂。
至于天命書存在的意義,與背后真相,褚慧與他說了一個猜測。
但那個猜測是否屬實不得而知,或許等二人殺了神主與刑古,就能知道了。
謝玄玉在與他分別前,讓他不要告訴羲靈,天命書上二人交易一事。褚慧挑了挑眉,看穿他的心思,還是應下。
謝玄玉思緒回到當下,繼續(xù)往北趕路,迎面風雪大,清雪拂過眉眼。
他身邊跟著那頭神獸雪獅,雪獅毛發(fā)雪白,堅硬如鐵,仰頭對他搖了搖尾巴。
它被馴服后,執(zhí)意要與他一同離開,任由他怎么勸說,也非要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