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道:“那日審判臺后,我分明是讓羽民國國王和長子一同來負荊請罪,交出寶印,我已經說了,若他們不肯道歉、后果自己掂量,看來是天雷罰得還是不夠重,還是覺得我說的話無足輕重,不當一回事?”
羲華道:“善善,你有何打算?”
羲靈站起身來,“既然他們不愿意,那便打到他們愿意,我親自去將寶印奪回來,還要昭告整個四洲,羽民國的國王如何在我面前狼狽求饒。”
她目光清亮,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中。
羲華輕聲道:“善善說的極是,須得叫他們將寶印還回來,若是不跪下道歉,不能平善善你心頭之恨,但——”
他話鋒一轉:“此事須得從長計議,羽民國不足為懼,但它背后之人,不得不慎重對待。”
試問,是誰敢介入羽民國內政,來撥動翼族內亂?
那個名字浮現上羲靈的心頭。
羲華走上前來,從后扶住她的肩膀,溫柔笑道:“此事交由父王,父王和母后一定會給你討一個公道。”
羲靈回身,仰起頭道:“可父王,那要等多久?十年百年,還是千年?”
靈族壽命極長,種族之間兼容合并,是常有之事,時間卻以百年起步。
可羲靈的性子等不了。
“我知道父親的顧忌,女兒自然也清楚,可一時隱忍不會叫對方退讓,反而讓對方得寸進尺,覺得我鳳鳥族軟弱可欺。”
羲華道:“父親答應你會給你一個說法,但此刻牽一發動全身……”
“那便交給女兒來,有些事父王作為君王不方便出手,但女兒完全可以做到。鳳鳥族王位不以血脈傳承,我現在并無繼承權,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普通靈修,我為自己的公道,神主難道還會插手?”
她xiong口起起伏伏,清眸之中盡是堅定之色。
可她越是如此,羲華越是自責。
“叫父王再想一想。”羲華松開她道。
對于羲靈,她是可以隨心所欲,但有些后果,必須要羲華去考慮和承擔,這便是君王之責。
一直默不作聲的羲照,開口道:“善善,三年前,鳳鳥族西邊的領地便遭遇了饑荒,流年不利,土地顆粒無收,此時并非開戰的絕佳時機。”
羲靈長吸一口氣:“我知道的。”
羲華握住她的手安撫著她,掌心傳遞來的柔和力量,只是那只手相比于之前,似乎又枯瘦了一點。
羲靈握著,都覺得骨頭硌手,她不想叫父王為難。
月妍走上來,輕撫了撫羲華的后背。
羲華道:“父王和你再起商量一個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