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有軍官,勸謝玄玉娶公主,可借魏王寬厚仁義之風(fēng)的名義,來收攏北地百姓民心,可魏王名號,到底還是裨益公主,她自己就能收服民心。
裘朝道:“公主如今行事高調(diào),她在君侯這里的事,瞞不了多久。”
謝玄玉默而不語。
只見小兵跑到羲靈身邊稟告。
羲靈抬頭,朝他所在之處看來。
距離那一夜,她當著他面脫下衣裙,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一月。
他曾在離開后,數(shù)次試圖將那旖旎畫面從腦海中抹去,可強迫自己不去想,有些事更加反復(fù)出現(xiàn)。
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發(fā)揮到了極致。
謝玄玉心中自嘲冷笑,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慢慢收起手中圖紙卷軸,卻未動身,顯然不打算過來。
片刻后,終是謝玄玉策馬過去。
“有事嗎?”她仰起頭道。
謝玄玉低下頭,薄唇微啟。
羲靈道:“聽不見。”
謝玄玉又彎腰說了一遍,羲靈仍舊搖頭,“聽不見。”
身側(cè)眾人倒是愣住,不明所以,君侯分明說得極其清晰,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謝玄玉凝望著她,翻身下馬,她這才道:“你問我建造進度,城墻已經(jīng)差不多了,后日就好了。”
她要的是他下馬,不許以一種高高在上姿態(tài)與她說話。
謝玄玉從這段時日不多的相處,已經(jīng)清楚她的脾性,目光落在她身上。
少女今日的打扮,和從前都不一樣,衣袍是郁金色,雙袖用布條捆起,露出小臂,方便干活,上面還沾著泥土灰塵,顯然才從建造地下來,長發(fā)挽成發(fā)辮垂在身前,發(fā)尾墜了點珠串。
身邊人已全部退開,只留下二人,還有一個裘朝。
羲靈被他目光看得微微不自在,道:“君侯有話直說。等會我還要再去城樓上監(jiān)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