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禾被纏的沒辦法,只好同意,阮希恬原本哭喪的小臉立馬高興起來,對蘇聽禾保證,下次上課就把哥哥叫過來。
蘇聽禾很無奈,不得不感慨現在的小孩子真的是人小鬼大。
上完課后,阮希恬還不放心地一再叮囑蘇聽禾,下次上課一定要來哦,蘇聽禾向她連連保證才得以脫身。
蘇聽禾上完課也準備回家,心里猜著早上送他來上課的商或雍還會不會來接他,結果打開車門
蘇聽禾心臟砰砰直跳,喉嚨有些發緊,仿若囈語般說道:“也許呢。”
他雖然冒用了原身的身份,但這具身體卻和他之前別無二致,鎖骨上那顆暗紅的小痣,既是朱砂痣,也是孕痣,所以他大概率是能生的。
可這個世界只有女人和男人兩種性別,沒有哥兒的存在,蘇聽禾害怕他說出來,會被人當做異類。
商或雍的耳朵捕捉到了蘇聽禾的話,毫不走心地敷衍:“那你努力。”
“這事情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努力的,”蘇聽禾把商或雍的敷衍當作了鼓勵,鼓足勇氣暗示道,“你也要努力。”
“不,”商或雍簡直快要被蘇聽禾逗笑了,“還是你更應該努力,那可是醫學奇跡。”
說來說去,商或雍還是不相信他能生,蘇聽禾不開心,扭頭不再理商或雍。
司機表面上穩穩地開車,但內心早已暗暗咋舌,感慨原來一本正經的大老板,私底下的夫夫情趣真別致。
等到到了地方,一直看著窗外的蘇聽禾才陡然意識到,商或雍接他并不是要回家。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蘇聽禾下意識緊緊地貼著商或雍,看到黑西裝黑領結的侍應生把他們領到了一處靠近落地窗的座位上。
落地窗外是大片的草坪和花壇,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型噴泉,從窗外望出去,美不勝收。
只是點餐的時候,蘇聽禾看著bpfdtnl組合在一起的菜單,聽著商或雍和侍應生講著嘰里咕嚕他聽不懂的話,大腦一片空白,無比茫然。
蘇聽禾心想,這應該就是阮希恬所說的英語吧。
這一刻,蘇聽禾突然深深地共情了阮希恬,正如阮希恬拼讀拼音總是出錯,他對這些字母文字也是一竅不通。
蘇聽禾強裝鎮定,在侍應生看向他的時候,把問題推給了商或雍:“我聽他的,讓他點吧。”
商或雍和侍應生又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話,把菜品確定了下來,等到侍應生離開后,蘇聽禾問商或雍:“怎么突然出來吃飯?”
商或雍:“偶爾換個口味。”
話音剛落,侍應生又走了過來,給兩人的高腳杯中倒入紅褐色的液體,這種酒蘇聽禾在婚禮當天喝過,所以認得出來是紅酒。
正式用餐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刀叉,蘇聽禾又一次犯難了。他偷偷覷著商或雍,學著商或雍的動作,左手持叉,右手持刀。
可是,蘇聽禾只要一嘗試拿起刀叉切肉,就會在餐盤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反觀商或雍則無比優雅,不會制造出一點噪音。
蘇聽禾嘗試了幾次后,向商或雍求助:“老公,你能幫我把肉切成小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