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姨立馬安撫商或雍:“你別激動,商先生,我瞎說的,你別當真。”邊說,秦阿姨邊抽出紙巾擦拭桌子上的咖啡液。
商或雍低頭看到自己白襯衫的袖口上被濺到了咖啡的污漬,而且那團污漬無比礙眼,讓人越看越難受,商或雍對秦阿姨說了句:“我去換個衣服。”然后徑直起身上樓,去了衣帽間。
換下來的白襯衫,被商或雍用力扔到臟衣簍里,那上面的污漬仿佛在提醒商或雍,昨晚曾經發生過那么隱秘而荒唐的夢。
蘇聽禾太過心機,而商或雍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今天一天,從司機到宋助理,再到公司員工,都能明顯感覺出商或雍的心情不佳,哪怕是蘇聽禾來送飯的當口,也沒見商或雍露出個笑臉。
其實蘇聽禾醒來后,短時間內很不想看到商或雍,想到昨晚的一切,蘇聽禾長號一聲,感覺兩世以來的臉都被丟光了,他也太不矜持了。
但轉瞬蘇聽禾又突然回憶起,昨晚臨睡前他竟然向商或雍透露了自己的身世秘密,雖然商或雍當時沒有相信,但難保之后商或雍不會覺察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蘇聽禾的心七上八下,準備借著去送飯的機會,探聽一下商或雍的態度。
到了公司,見到商或雍后,蘇聽禾觀察到商或雍的臉色稍顯冷硬,明顯不如以往熱情。
蘇聽禾小心翼翼地問:“我昨天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說什么出格的話嗎?”
商或雍不期然地想到那個一觸即分的吻,反問道:“你說的是哪一件事?哪一句話?在我看來,都挺出格的。”
“這……這樣嘛,”蘇聽禾猶豫著,緩緩地說,“我喝醉了,說的話都做不得真的。”
商或雍冷笑道:“所以,那個吻也算不得真嘍。”
蘇聽禾的臉頰微微泛紅,小聲囁嚅道:“那個,那個不一樣的,那個,當然是真的。”
商或雍臉色稍霽,淡淡地:“哦。”
兩人一時無話,沉默著,辦公室內只有細微的咀嚼聲。
蘇聽禾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老公,我昨天是不是還告訴了你一個秘密。”
“嗯,”商或雍喝了一口湯,“你說你不是蘇聽禾。”
蘇聽禾嘿嘿干笑兩聲,說:“我就是蘇聽禾,從來沒有改過名。”
商或雍:“我想也是,你不是蘇聽禾,難道是鬼嗎?”
蘇聽禾有點心虛,但仍不怕死地想要繼續追問:“如果我是鬼呢,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