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禾沒有想好該怎么告訴商或雍這件事,也不敢確定商或雍知道這件事之后會是什么態度,所以內心焦慮不安。
有天晚上,蘇聽禾躲在被窩里想起這件事情,突然偷偷地哭起來。
商或雍從背后抱住蘇聽禾,輕聲問他:“怎么了?”
蘇聽禾不肯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流眼淚。
商或雍想把人身體轉向自己,但蘇聽禾故意拗著勁,不愿意轉身。
商或雍把燈打開,想看看蘇聽禾怎么回事,蘇聽禾也不愿意,埋在被子里,不讓商或雍打開。
商或雍這段時間能感覺出蘇聽禾的情緒很不對勁,眼看著蘇聽禾的肚子漸漸顯懷,他也把別墅里的人全都敲打了一遍,有不合適的亂嚼舌根的他立馬辭退,絕不姑息。
廚房每天變著花樣給蘇聽禾做各種吃食,蘇聽禾一頓吃不了太多,但有時候餓了又必須要吃東西,所以廚房一直備著各種食物,以防蘇聽禾臨時想吃。
但是顧忌到外面太亂,商或雍害怕蘇聽禾受到傷害,拘著蘇聽禾不敢讓他出門,不過偶爾會在傍晚陪著蘇聽禾在附近散散步。
同時,為了讓別墅的環境看上去舒心點,商或雍還讓人在院子里種滿了蘇聽禾喜歡的花花草草。
可這些都于事無補,蘇聽禾最近的情緒太緊繃了,商或雍猜不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問了醫生只說可能是孕期抑郁。
看著蘇聽禾不肯從被子里出來,商或雍把燈又關了,挪到蘇聽禾的另一邊,哄著人把被子打開后,抱著蘇聽禾輕輕拍著后背。
蘇聽禾哭了一會,許是哭累了,對商或雍小聲說:“我想吃糖炒板栗。”
商或雍立馬打電話詢問,這個時間點哪里有賣糖炒板栗的。
深更半夜,外面根本就沒有店鋪開門,哪里都沒有賣板栗的。
蘇聽禾眼睛紅腫,帶著期待的濡shi眼神望著商或雍,在手機散發的微弱光亮下,商或雍看的分明,心中一滯,繼續打電話讓人想辦法把關門的店家找到,加錢讓人起來現炒。
后來,真讓人找到了,店家聽說加錢,才不情不愿地起來炒板栗,但炒板栗需要時間,商或雍想著是自己過去一趟更好,還是帶著蘇聽禾一起過去更方便。
蘇聽禾一聽說商或雍有要走的意思,眼淚又立馬留下來,抱住商或雍不讓人走。
商或雍沒辦法,問蘇聽禾:“想不想一起出去,我們到地方,板栗正好也炒好了。”
蘇聽禾貼在商或雍的耳邊用帶著哭腔的嗓音說:“好。”
商或雍繼續哄人:“那把燈打開,我們穿衣服好不好?”
蘇聽禾又說了聲:“好。”
燈打開,商或雍沾shi毛巾,給蘇聽禾擦眼淚,然后又給人穿上厚衣服,牽著蘇聽禾的手上了車,親自驅車去往炒板栗的店鋪。
店鋪里,老板打著呵欠看著兩個人,把炒好的板栗遞給商或雍,隨口問道:“這怎么大晚上的突然想吃板栗?有人半夜給我打電話,我還嚇一大跳。”
商或雍一只手接過熱騰騰的板栗,一只手捏著蘇聽禾的手說:“老婆懷孕了,半夜突然想吃這一口,這才麻煩到你這里。”
蘇聽禾穿的外套比較中性,又戴著帽子,一半臉都藏到外套的衣領里,一時真看不出來是男是女的。
老板對商或雍的話毫不懷疑,默認蘇聽禾是個女的,深有感受地附和道:“懷孕了那確實口味比較挑,突然想吃某個東西還真說不準,我老婆當年也這樣,你們看上去剛結婚不久吧,感情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