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瓷聊起今日在鄭家發生的事,裴忌仔細聽著。
夫妻兩靠在一起,裴忌隨手拿起她一縷落下的頭發把玩。
“他們憎惡你們,恐怕和這兩套首飾有關。”
“為何。”
裴忌笑道:“這兩套首飾你有所不知,都來歷不小。當年鄭國公立功,挽救了太后的性命。這兩套是太后賞賜的,是太后娘娘的陪嫁。不光是首飾華貴,更彰顯了身份。”
“居然是太后娘娘的陪嫁。”宋瓷驚訝了。
“是的,這兩套擺在那里,就是一種震懾。”裴忌正色道:“太后的首飾就是信物,這些年誰都不敢輕易動鄭家,也有這一層在里面。”
“難怪二房這么生氣。”
“但給了你,就是你的。你大可放心。”
“嗯,只是早知道這兩樣東西珍貴,我和娘就不收了。現在收了,反而是一個麻煩。”
“你就當尋常首飾就好,左右是鄭老太的心意。”
“嗯。”宋瓷點頭,“祖母她人很好。”
“我還極少見你這么夸一個人。”裴忌用臉頰蹭她的頭發,嗅到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親祖母就是不一樣。”宋瓷嘲諷一笑,裴忌知道她嘲諷宋老三,也跟著笑。
“你開心就好,岳父應該更開心吧。”
“對,爹很開心。他這些年的心事,終于可以放下了。”
夫妻兩聊了許久夜話,這才睡下。
秋日宴,鄭老太去立家赴宴,叫了宋瓷和喬香蘭同去。
立家說來也算高官,但家底還是薄了一些,是以在京內尤為低調。這些年立家的老大人矜矜業業,凡是不敢犯錯。
倒是讓立家徹底在京內站穩了腳跟。
立家的秋日宴辦的很熱鬧。
立家一位小姐和公子都在相看人家,是以到的人很多,不少人家中有適齡的后輩,都抱著相看的目的來的。
同鄭老太一同來的,還有何氏和鄭嬌嬌。
見面何氏仿佛已經忘了上次的恩怨,倒是表現得很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