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爺?誰不知道二十多年前,杜爺曾經一人一刀在東海市砍出了一片天下,叱咤風云,風頭一時,整個江湖中沒有人不怕。”
花哥并沒有立即接過老杜遞過來的煙,而是帶著戲謔般的笑容打量了一番老杜說。
說著他臉上的笑容收斂,啪一下的帶到了老杜遞過來的煙,如同是一只張開了獠牙的野獸,冷冷的盯著老杜,語氣一轉,譏諷道:“不過你還以為自己是二十年前的那個杜爺嗎?今日我給你了面子,誰他媽的給我面子?”
頓時,老杜那張印有淺淺無數刀痕的滄桑面孔一下子僵住了,只是很快又帶上了笑容,繼續賠臉說:“什么杜爺不杜爺的,我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小本生意,還希望花哥您大人有大量,暫時性放過那位小兄弟,別影響到了我的生意,畢竟每個月我都會給花哥您繳納安全費。”
蕭然明顯從老杜的眼神中看出來了憤怒和無奈,或許他曾經真的牛逼過,也站立在巔峰上,不過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有自己的家庭,那還殘留著淺淺刀疤的面孔和兩鬢斑駁的白發,敘述了這么多年來他的經歷,他已經不是那個一人一刀闖蕩江湖的熱血青年,而是一個面對現實低頭的中年人。
“老杜,老實告訴你一句,這個人是四爺交代下來,相識的話,就別他媽的多管閑事。”
花哥伸出右手食指,在老杜xiong口上重重的點了幾下,同時瞥了一眼不遠處系著圍裙一臉擔憂的中年婦女和老人。
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真是抱歉了。”
老杜拱了拱手,也不知道是對蕭然說,還是對花哥等人說。
轉身離開后,他就安撫起來了其他客人。
“怎么?難道還要讓我請你起來不成?”
見蕭然自始至終沒有什么反應,花哥眼眸瞇成了一條線,仿佛閃爍著森寒光芒的刀刃,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蕭然。
“讓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了?你算什么東西?”
蕭然淡淡的瞥了花哥一眼,拿起一根串著毛肚的金屬簽子,品味了起來,似乎花哥等人對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影響。
這話一出,不遠處的老杜嘆了一口氣,看向蕭然的眼神中都有一絲的不忍,對于花哥等人的來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也很明白得罪了這些人的后果,更何況,蕭然這一番話,完全將自己逼上了絕路。
恐怕這個時候,不管是誰出面,都救不了蕭然了。
花哥愣了愣,隨即指了指蕭然,對著自己手下怒極反笑說:“聽聽,你們聽聽,竟然也說我花哥算什么東西,好久沒有聽過這樣的話了,記得上一次說這樣話的是兩年前了,那個人被我活活剝下了皮,還親眼看到我把他他的皮制成了一件標本才死的。”
“弱小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無知,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在花哥的嘆氣中,周圍的人都哄然大小,似乎在嘲笑蕭然竟然敢對花哥說出這樣的話。
最后看了蕭然一眼,花哥驟然暴起,拎起啤酒瓶就對準了蕭然的腦袋,想要開瓢。
只是他的動作完全被蕭然看在了眼里,并且反應了過來,在啤酒瓶想要砸到蕭然腦袋上時,他手中的金屬簽子一抖,一下子從花哥手腕刺穿了過去。
啊——
花哥慘叫一聲,手掌本能的一松,啤酒瓶掉落而下,被蕭然另一只手拿在了手里。
嘭——
蕭然起身手中的啤酒瓶一下子砸在了花哥的腦袋上,啤酒瓶碎裂,只剩下了極為尖銳的一截,他手掌再次一翻,重重的刺在了花哥撐在桌子上的左手上。
破碎的啤酒瓶一穿而過,牢牢的釘在了木桌上。
“啊……”
花哥更是凄慘無比的大叫了起來,眼神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憤怒和恐慌。
他萬萬沒有想到蕭然根本就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而是一個比他還要強大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