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嗎?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但難以說出來答案。
湘紅淚自然也想蕭然活著,如果外面風(fēng)平浪靜,距離東海市海岸也就只有一百來里,以蕭然地級的實力,還有她給蕭然的東西,未必不能活著,或者找一塊破碎的漁船木板,爬上來。
但是外面狂風(fēng)巨浪,那浪頭至少都在三四米高,十分恐怖,誰也不知道當(dāng)時蕭然跳下去的時候,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所以對于蕭然的生還,她也沒有多大信心。
“不知道,現(xiàn)在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尋找他了,秦同學(xué),能否借用一下你的手機?我打個電話,讓漁場碼頭岸邊的人行動起來。”
湘紅淚看向了秦玉君說。
秦玉君扭過了頭,將手機遞給了湘紅淚。
湘紅淚也沒客氣,直接就撥打出來了好幾個電話,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她就結(jié)束了,不過遠在東海市漁場碼頭的那些漁船卻紛紛行動了起來,猶如一條條大魚,在這種天氣里行駛了出去。
為了尋找到蕭然,湘紅淚也是動用了所有的人脈關(guān)系,要知道在這樣的鬼天氣里,很多人都不愿意出海,唯恐自己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但有湘紅淚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不聽,或許受到懲罰的就不會他們個人了,還有家人。
話說蕭然從甲板上一躍而下后,就完全被淹沒在了恐怖的浪濤中,他的身體宛如大海中的一葉浮萍,伴隨著那滾滾的浪濤不向前涌去,在那起伏的浪濤中,原本就受傷他的感覺到五臟六腑內(nèi)更是劇烈的翻騰,仿佛亂成了一鍋粥。
噗——
他吐出了好幾口鮮血,臉色變得慘白無比,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躲過這一劫。
外面的風(fēng)浪太大了,他的身影早已經(jīng)遠離了那片海域,向著未知的地方伴隨著浪濤飄蕩而去。
嗡——
突然間,在他身上一枚白色玉片破碎,一個橢圓形的光圈將他完全包裹,讓他看起來就像是處于一個氣球內(nèi),漂浮在那洶涌的浪濤上,隨波逐流。
發(fā)現(xiàn)這一幕后,他放心了不少,伸手向口袋里摸了摸,發(fā)現(xiàn)口袋里的東西都還在,包括他從鬼市購買的一些丹藥,艱難的拿出來了一個小瓷瓶,他從里面倒出來了兩顆清香四溢的丹藥就塞進了口中。
同時他艱難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就在這浪濤中練習(xí)起來了魚龍九變,他是要讓自己的身體快速好轉(zhuǎn),畢竟他現(xiàn)在面臨的環(huán)境太惡劣了,要是身體傷勢不能完全好轉(zhuǎn),以后將會面臨著巨大的問題。
咔——
十五分鐘的時間后,那光罩微微蕩漾,隨即破裂了開來,洶涌的海水再次涌入在他身上,沒等海水徹底的將他淹沒,身上有一道光暈將他完全包括。
“只能持續(xù)一刻鐘嗎?”
他心里默默的想道。
那光罩是湘紅淚給予他的玉牌,鬼市主人董老爺親手制作出來的東西,價值很高,縱然是天級高手出手,也可以支撐很長時間,但現(xiàn)在在這種洶涌的浪濤中,一刻鐘就報廢了。
利用這時間,他趕緊療傷。
那位全身黑霧的家伙雖然不斷攻擊在了他身上,幸虧六色圓盤吸收了很多力量,他的傷勢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yán)重,要不然,估計他現(xiàn)在連行動能力都沒有了。
時間繼續(xù)流逝,轉(zhuǎn)眼間又是十五分鐘過去了。
他身上包裹的光暈完全消失了,整個人也徹底的暴露在了海水中,在那翻騰的海浪中,他竭力的將自己的腦袋抬出海面,能夠吸收到氧氣,要是他完全被海水淹沒,黑燈瞎火的,誰知道距離海面還有多少距離,恐怕長此以往,不亞于慢性zisha。
海水極為冰冷,或許是他受傷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海水是從北方而來的冷流,讓他感覺到一陣冰冷,似乎身體的溫度正在漸漸下降。
在這種狂暴的浪濤中,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都有些扛不住,幸虧他的水性還算是不錯,否則的話,還真難以活下來。
人運氣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蕭然此刻就面臨著這樣的情況。
在那波濤洶涌的海浪中,突然間又來了一群龐然大物,它們似乎根本就不懼海浪,完全將海浪當(dāng)做了船只,乘風(fēng)破浪,自由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