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資料都是回到市局后,從市局里面的資料庫中調取出來的。
“沒錯,這些都是我做的事情,當年的市局也不是現在,法律制度也不是很完善,我一進去就被你們的老前輩都狠揍了一頓,什么牛皮紙貼面、大功率燈泡炙烤,這些都是小兒科了,最過分的是竟然有一個二球貨拿了一盆子屎尿出來,說我要是不乖乖的交代,那盆東西就是賞我的。”
“估計面對那種情況,就算是意志力再堅定的人也扛不住,我只能把我做過的事情都抖出來,不得不說還是現在的社會風氣好啊!那個年代里,不知道辦了多少錯案冤案,很多都是因為屈打成招。”
“不過話說出來,于隊長,當年的事情,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種事情我早已經不干了,現在完全就是一個良民,不知道你們找我是”
老錢吐槽了一番當年自己的遭遇,感慨一聲,隨即問道。
不錯,那個年代里,經濟正在飛速發展,但相應也爆出來了很多的問題,有時候,公安局的人破案心切,為了完成上級的命令,只能根據表面上的推斷,不免會造成一些冤案。
不過那樣的事情,總歸是少數。
老錢所說的,只是那些犯罪分子被抓住后的待遇,哪怕是站在現在人的角度看,就算是把那些犯罪分子狠揍一頓,并不為過,反而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情況是這樣,最近一段時間,根據我們所知,東海市已經發生了四起大學生被誘拐的案子,受害者均是因為受到了高薪工作的誘惑,才會上當受騙,這是監控拍下的那些犯罪分子的照片,不過根據我們的鑒定,他們的模樣都經過了偽裝,錢叔,您算是老江湖了,應該對這一類的手法并不陌生才對,告訴我們,你們那個行當里面,誰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于若蘭看著老錢問。
“于隊長,我從監獄里面出來就發誓一定重新做人,當時從朋友東挪西湊,買了這個門面,一直以小本生意為生,在已經不再過問那些事情了,曾經的往事也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
老錢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好像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錢叔,事實上并不是我們一定要找你的,只不過我向紅姐咨詢了一下這個事情,她說找你可以問到答案。”
蕭然看了看老錢說。
“紅姐?你跟紅姐是什么關系?難道……難道前一段時間,湘紅淚發動很多人脈在東海市沿海線尋找的那個人就是你了?”
老錢疑惑的看了一眼蕭然,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表情一陣恍然。
他一下子就沉默了,點了一根煙,默默的抽了起來,眾人也不著急,耐心的等待著他的答復。
好一會兒,他才看著蕭然說:“既然是紅姐的交代,我不能不給面子,只不過,我早已經不干那種缺德事了,知道的信息不一定準確,從那些人的行事風格和手段看,應該是近年來崛起的新人,但誘拐這種手段,萬變不離其中,每一個高手,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案,他們的手段有點類似于王婆當年的行事風格。”
“王婆當年可是南河省跟山省一帶拐子行當里出了名的大人物,不過據說她被警方一鍋端了,此后就再也沒有了他們的消息,你們警方那邊應該會有記錄吧!另外一個線索就是那些人的偽裝了,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他們應該帶著人皮面具,據我所知圈子里能夠制作人皮面具的就是有蔡爺了,他可是這一行里面的高手,很多混江湖的,都從他手里買過人皮面具。”
“那些人臉上的面具并沒有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是蔡爺肯定知道線索,我就知道這些事情了,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擾到我的生活,這一次是我跟紅姐面子。”
老錢表情認真看了一眼這一樣人說。
“多謝錢叔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錢叔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頭,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
蕭然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感激的看了一眼老錢說。
不管老錢以前做過什么事情,但他現在毫無疑問給眾人提供了兩個可用的線索。
“你可別把聯系方式扔了,蕭然可不是一般人,就算是我們的身份都沒辦法跟他比。”
看到老錢似乎完全不把蕭然留下來的電話當一回事,于若蘭提醒了一句。
聽后,老錢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變化,如若當做了珍寶一般,將蕭然的手機號碼認真的收了起來。
回到了車上后,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好一會兒,肖鵬飛這才開口說:“剛才他并沒有說謊。”
“我也感覺到了,他可以不給我們面子,但卻不敢不給湘紅淚面子,不過這幾起案子竟然把眼前的老古董都牽扯了進來,還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出來了,我能夠預感到,這個案子很不簡單,現在線索已經有了,剩下的就是我們警察的事情了,先把人找到再說吧!”
“老錢說的都是一些老人了,公安局的資料庫里面不一定有他們的信息,或許可以請教一下老前輩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