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diǎn)左右的時候,在墨青竹休息了之后,蕭然就騎車準(zhǔn)備去百草居。
這一次他要更換的藥方里面有兩種十分珍貴的中藥,其中一種就是至少十年的野山參,純正的野山參附近也就只有百草居有,品質(zhì)也有保證。
百草居里面涼爽無比,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味,蕭然一進(jìn)去就覺得那種讓人悶熱頭暈的感覺一掃而空。
店里面沒什么人,柜臺前,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年輕女子打著盹兒。
“你好,幫我抓一副藥。”
蕭然走到了柜臺前,敲了敲木質(zhì)柜臺。
那位年輕女子一個哆嗦,似乎被嚇得,對蕭然歉意一笑,接過了藥方,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
那副藥方是之前蕭然央求了好久,墨青竹才自己寫出來的,雖然他也不知道墨青竹懂不懂醫(yī)藥知識,他只是相信墨青竹。
“啊……十年以上野山參、龍涎香?你這副藥方太珍貴了,一副恐怕就需要接近十萬,你確定要按照這張藥方來抓藥嗎?”
年輕女子用一種十分懷疑的眼神看向了蕭然。
就在蕭然準(zhǔn)備回答的時候,一道聲音從他身后響起:“咦?蕭然,是你,你也是來抓藥?”
“是你,許凱。”
蕭然扭頭一看,卻見自己的同班班長許凱大步走了進(jìn)來,臉色變了變。
許凱一身白色休閑裝,看起來油頭粉面的,一臉的高傲。
許凱跟他雖然是一個班級的,不過關(guān)系不好。大學(xué)剛剛開學(xué)的時候,就因?yàn)槭捜粵]有聽從許凱威脅,放棄競爭班長,許凱就和他結(jié)了梁子,處處跟他作對,還攪黃了他獎學(xué)金。
這也讓蕭然為了生活,不得不一邊上學(xué),一邊做好幾份兼職,身心疲憊。兩人關(guān)系也因此而變得更加糟糕。
“聽說你最近一直送外賣?”許凱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蕭然,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
“怎么?你許大少也要叫外賣嗎?”蕭然冷聲說道。
“不,不,我才不吃那種垃圾。我只是可憐你,雖然大二期末考試你考了第一名,可惜獎學(xué)金還是沒你的份,以后恐怕得一直做兼職養(yǎng)活自己了,真是辛苦。尤其是大三課程多,你恐怕會更辛苦。”
許凱雖然面帶笑容,不過任誰都能夠聽出來他話中的嘲弄和歹毒。
一聽獎學(xué)金的事情,蕭然臉色就難看了下來,冷冷道:“許凱,你心眼也太小了,我就算再怎么辛苦,掙的也是自己的錢,不像你,就知道歪門邪道。”
“你管我什么歪門邪道,我想整你,你就得乖乖受著。”許凱冷哼一聲,高傲的瞥了蕭然一眼,隨即看向了柜臺前的那位女子。
“給我照方抓十副藥。”
年輕女子看看許凱的藥方,很有禮貌的說道:“很抱歉,方子里的龍涎香店里現(xiàn)貨不多,剛剛已經(jīng)被這位先生定下了。”
許凱一愣:“我沒聽錯吧,就他一個窮逼,買得起這么貴的藥?”
蕭然也不說話,拿出來了自己的手機(jī),將手機(jī)錢包里的余額讓年輕女人看了看。
那位女子眼睛一亮,對許凱道:“抱歉,這位先生的錢足夠支付剛剛的訂貨,只能麻煩您過幾天再來了。”
被女子禮貌地折了面子,許凱沒好氣地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我記得你們的貴賓可以享有優(yōu)先購買權(quán),不會說了不算吧。”
柜臺前的女子接過卡,對蕭然歉意一笑:“確實(shí)有這樣的規(guī)矩,這位先生,抱歉了。”
許凱得意一笑:“嘿嘿,蕭然,我說的沒錯吧,你就是一事無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