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湘紅淚的說法,蕭然自然明白。
像她這種地下勢力的大佬,很多事情都關(guān)系到她的威嚴、她的面子,如果今天的事情她不去處理的話,手底下的人,或許就會抱著僥幸心理去做一些事情,違法犯罪就先不說了,要是背叛她的話,那就不妙了。
所以,盡管可能她也不喜歡sharen,但站在了她那個位置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為了預(yù)防以后的事情發(fā)生,她才給了那位光頭一個警告,讓他自己去處理。
不過相對于其他的事情,蕭然更加體會到了湘紅淚的權(quán)勢,就因為她是湘紅淚,那位光頭不得不動手底下的人,揮淚斬馬驥,根本就不需要她自己親自動手,只因為湘紅淚三個字。
他還記得姐姐墨青竹離開時候留下來的話,等有一天他的影響力可以一句話改變東海市的狀況,他就有資格知道姐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看來什么地方都有爭斗啊!只不過看剛才他們的手段,拐賣婦女這種事情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了,為何都沒有警察找上門來?”
蕭然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片漁場碼頭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占地面的也有上千畝,容納接近十萬多人,有些人是本土的漁民,祖祖輩輩就生活在這里,還有一些是租戶,這里是海邊,環(huán)境不錯,房租又便宜,雖然空氣中一直彌漫著魚腥味,但是這點缺點那跟廉價的房租比較起來,很多人都會選擇廉價的房租。”
“就這一塊區(qū)域內(nèi),就有三方勢力盤踞,剛才那位光頭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勢力而已,從我們的角度看,他們就是一幫混混,heishehui,但是從平常人的角度看,他們都是這一帶有頭有臉的魚老大,出海打漁的人回來后,根本就不需要談價格問題,這些魚老大會出面搞定這一切,并且連同人工問題都解決了,出海打漁的人付出的只是一些抽成而已。”
“有這些魚老大出面,很多問題都會變得簡單起來,比如從來不可能會出現(xiàn)那個商人不給錢欠賬的問題,也不會出現(xiàn)有人來這里鬧事的問題,那些魚老大本身就講規(guī)矩,漁民們也樂意這樣,雖然出了一點錢,但卻可以在安全、財產(chǎn)方面有個保障,這就是這里的生存規(guī)則。”
“這里雖然小了點,但卻自成規(guī)則,事實上每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都會存在著你看不見的規(guī)矩,如果有人膽敢挑戰(zhàn)這種規(guī)矩,肯定會死的很難看,當然除非是你站在我這個程度,你就可以一言修改這些規(guī)矩。”
“你們天網(wǎng)那邊也一樣,雖然天網(wǎng)的制度一而再再而三的修改,這幾年也發(fā)展的十分不錯,勢頭很猛,但也存在的一定的缺點,在天網(wǎng)內(nèi)部,派系復(fù)雜,而且排資論輩的現(xiàn)象極為嚴重,有時候就算是你有實力,也未必就能夠站立在高位上,近年來已經(jīng)是非常不錯了,要是放在過去,估計那些所謂的高手在高層人眼里,只不過是打手而已。”
“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跟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完全不同,你的心思已經(jīng)沒有過去那么單純了,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希望你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多想想,多看看,在沒有足夠的實力面前,千萬不要試圖挑戰(zhàn)規(guī)則,就比如剛才的事情,那個光頭肯定是勾搭上了鬼市的一些人,才會甘愿冒險做出拐賣人口的事情,著不僅僅是因為可以給他們帶來利潤,也是可以贏得某些人的好感。”
“一旦他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其他兩方勢力必然會動手,因為他光頭壞了這里的規(guī)矩,長此以往肯定會影響到這里的生意和繁華,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一般而言,他們動手的對象都是一些外地人,可今天……”
說到這里的時候,湘紅淚冷笑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為他們領(lǐng)路的那個少年也十分的不簡單,這一番話他完全聽到了,眼里盡是恐懼,還有一種對湘紅淚的尊敬,更有著一抹莫名的色彩。
湘紅淚的這一番話,對蕭然的觸動很大,他沒有想到天網(wǎng)內(nèi)部竟然還有一些蠅營狗茍的事情,這么看來的話,他跟秦玉君的關(guān)系,或許他已經(jīng)被劃分到了秦玉君的哪一系。
湘紅淚的話確實很對,每個小圈子內(nèi)都有自己默許的規(guī)則存在,當出現(xiàn)外部壓力企圖修改這個規(guī)矩時,那個圈子里的所有人都會奮起反抗,因為修改規(guī)矩,勢必觸動到他們的利益,除非你的能力可以鎮(zhèn)壓住這一切。
而他蕭然想要崛起,想要在東海市一言就可以改變東海市的現(xiàn)狀,單憑個人實力的話,難度非常大,要不然以秦玉君天級的實力,怎么還只是一個一般的弟子培養(yǎng),而不是其他那些坐在了高位上的人。
現(xiàn)在東海市的勢力早已經(jīng)分化明確了,如果蕭然要崛起,肯定是影響到很多人的利益,到時候他面對的或許就是整個東海市無數(shù)大小勢力的針對了。
他原本以為等到他的實力達到就能夠做到這些了,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沒有那么簡單,而且這要他的實力達到什么地步?天級?還是天級之上?
在那位少年的帶領(lǐng)下,兩人來到了一艘普通的漁船上,從那漁船的樣子看,已經(jīng)有好久都沒有出海打漁了,漁船的主人已經(jīng)將漁船徹底的當做了他們的家,從外面晾曬的衣服,還有甲板上栽種的一些花花草草就能夠看出來。
“紅姐,老瘸子就住在這里,我就不進去了,他的脾氣有些不太好。”
那位少年指著前方一條看起來修修補補多次的漁船恭敬的說道。
“嗯,你回去吧!”
湘紅淚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位少年再次恭敬的點頭哈腰后,就趕緊離開了,似乎是在湘紅淚身上感受大了巨大的壓力,一刻間都不想在這里呆了。
汪汪——
當兩人剛剛走到了這條漁船上時,冷不丁一條大土狗不知道從那個角落竄了出來,就向兩人沖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蕭然都嚇了一跳,只是那條看起來十分兇猛,呲牙咧嘴的土狗剛剛到達兩人身前兩米的時候,一下子來了一個急剎車,兩只前腿跪在了甲板上,低著腦袋嗚嗚個不停,似乎叜害怕什么一樣。
蕭然扭頭看了一眼湘紅淚,卻見她眼神犀利如刀,盯著那條土狗,是她身上的壓力讓那只土狗剛才的動作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