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雅端著一杯白酒,從陽臺邁了進來,回手關上了陽臺的門。
北方的陽臺,在冬天基本上就是天然的冰窖,老百姓們喜歡把難以儲備進冰箱里的蔬菜、水果甚至可以冰鎮(zhèn)飲料屯放在陽臺里。
“爸爸呢?”田雅一眼就看到了今晚的男主角的離場,問道。
“他接電話去了,”英子手拄著腮幫子,另一只手拿著酒杯,沒好氣的說道,“說是有私事。”
田雅點了點頭,做到凳子上,把酒放到了廖良的碗邊。
她怎么能看不出英子有了情緒,她笑了笑,也拄著自己的下巴,問道:“怎么了?你這是在生爸爸的氣了?”
“才沒呢,”英子翻了個白眼,又灌了一大口酒,說道:“我是生那個女人的氣。”
“那個女的跟爸爸說什么了?”田雅也好奇的問道。
“誰他么的知道,狼哥跟她娘們說完話就變得氣呼呼的。”英子把杯子氣急敗壞的撂到了桌子上,道:“我就覺得現(xiàn)在的女人真是夠可以的,那天那個女的在網(wǎng)吧堵狼哥就算了,今天這個明明自己都有小孩兒了,還來往狼哥身上湊。”
田雅似乎就沒有這樣的煩惱。
因為她知道,自己在廖良心中的地位是最特殊的一個,稱呼也是。
“英子,你知道楊華跟你分手是因為我嗎?”田雅突然語氣輕松的問道。
英子吃了一驚。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田雅總是在背后勾引她的男朋友,只是她也沒有真的把那些小子放在心上,他們最多就是英子的飯票。
可是這些事始終兩人始終沒有捅破過,沒想到今天,在這樣的情況下,田雅居然輕松的說了出來。
她坐直了身子,又喝了一口紅酒,然后緩緩的放下,說道:“我其實都知道,”她接著瞟了一眼田雅的表情,后者沒有任何的面部變化,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回復。
“我不在乎,真的。”英子歪著頭,看了一眼客廳里還在小聲打電話的廖良,接著說道,“可是狼哥不一樣,我真的喜歡他。”
“那你知道那天你喝醉了,在我家睡著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嗎?”田雅還是扶著下巴,微笑著問道。
這一句,讓一慣瀟灑的英子陷入了沉默。
其實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那晚廖良是不是和田雅發(fā)生過什么,畢竟田雅對廖良的稱呼也是從那晚之后就發(fā)生了變化。
只是田雅的所作所為,讓英子放下了疑心,但是卻沒有完全的消除顧慮。
過了好一會兒,英子終于鼓起勇氣,小聲的看著田雅,弱弱的問道:“你們做做了?”
田雅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依舊是面帶微笑。
這一下,擊潰了英子所有了神經(jīng)。
她的臉立刻紅了起來,而且似乎身上的雞皮疙瘩也都立了起來。怒不可遏的英子甚至都沒有了呼吸。好一陣子才默默的擠出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