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女人就端著兩杯茶從廚房走了出來,放到了兩人面前的茶幾上,說:“我沒怎么聽趙海龍說過他同學的事,不好意思啊,我…我這個人疑心有點重。”
女人很漂亮,看上去大概三十幾歲的年紀,天生自然卷的頭發留的挺長,高高的扎起了一個發卷,幾柳垂下來的頭發戴帶著波浪,給她增加了幾分成熟的味道。細長的眉毛被修理的很整齊。女人沒有化妝,可是皮膚卻很好,白皙的臉上精致的五官,配合上她修長的脖子整個人看起來很靚麗,只是她的眼神有些神經質,眼圈上泛黑,好像睡的不好。她的身材明顯是沒有生育過,凹凸有致的身上披了一件紅色的居家長袍,胸前的一對雙峰十分挺拔,配合上里面薄薄的灰色圓領毛衫,看起來大方素雅,下面是一條黑色的居家長裙,更顯得很知性。
她摟了一下裙子,坐在了側面的沙發上問道:“廖良吧?你找趙海龍有啥事啊?還大老遠從國外跑回來?!?/p>
廖良端過茶水道謝,然后說道:“噢,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出國太久了,想他了,找他敘敘舊?!闭f罷,他喝了一口茶,很香,又接著說道:“您是趙海龍的姐姐嗎?我們以前一個小區,怎么沒見過你?”
女人臉上顯出了尷尬,撩了撩耳邊的頭發說:“噢,你沒見過我,我是趙海龍的繼母?!?/p>
廖良瞬間就明白了,趕緊說道:“嗨!是阿姨啊,對不起,您保養的好,長得真年輕,趙叔叔真有福氣。”
這話明顯是給女人臺階下,即夸她年輕,又不提起老夫少妻的事實。
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氣,說:“哎呀,謝謝,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p>
按年紀推算的話,趙海龍的父親現在怎么也得五十多了,這女人怎么看都過不去三十六,而且廖良了解,趙海龍他爹別看長得賊丑,可當年在同一個小區的時候,就經常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總是人們茶余飯后的話題。
廖良似乎也不打算跟這個女的再打哈哈下去了,直奔主題的說道:“趙海龍什么時候能回來?我確實有點急事要問他?!?/p>
女人苦笑一聲,說道:“他呀,這兩年幾乎沒怎么回過家,我連他的電話號都不知道,要不你留個電話,萬一他回來了我叫他給你打電話。”
廖良心里顯得有些焦急,問道:“他是去了外地嗎?哪個城市,我可以去找他?!?/p>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田雅看見廖良這么著急,不禁犯嘀咕:“爸爸這么著急,也不知道有什么事這么重要?!?/p>
女人看廖良的表情緊張,趕緊說:“沒有,他還在這里,就是天天在外面玩,不著家。”
廖良松了一口氣,如果在同一個城市的話,畢竟碰到的幾率還算是大一些,說道:“噢,那這樣的話,我就留個電話號吧?!?/p>
女人聽罷,說好,隨即拿出了手機,記下了廖良的電話號。
“噢,對了,還不知道阿姨怎么稱呼呢?!绷瘟计鹕硪?,突然間想到,趕緊問道。
“噢,我叫任素霞,你叫我任姐就行?!比嗡叵紲睾偷恼f道。顯然,臺階歸臺階,女人都不愿意別人把自己叫的太老了。
“那哪行啊,任阿姨那就麻煩你了?!绷瘟歼€是客氣的說道,“我們今天冒昧了,就不打擾了,我們走了?!?/p>
田雅早就跟著廖良站了起來,也朝著任素霞客客氣氣的說道:“任阿姨,我們告辭了?!?/p>
任素霞似乎也沒有想留二人的意思,便也站起身送客,嘴里說道:“哪里,哪里,等趙海龍回來,我一定告訴他,你別著急啊?!?/p>
三人客氣了幾句,廖良和田雅便走出了趙海龍家,任素霞關上了防盜門“嘩啦,嘩啦”的鎖起了門。
廖良和田雅相視一笑,一起走出了單元門口。
“這個任阿姨真奇怪,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癥???”田雅望著廖良說道。
廖良點了一根煙,想了想說:“不像,我看她是受到了驚嚇才這樣的?!?/p>
田雅歪著頭,想了想說:“這小區的治安很好啊,不會有壞人進來的?!?/p>
廖良吸了一口煙,看著田雅的小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那就不管我們的事了,你餓不餓,吃點啥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