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管呢?我要上網(wǎng)。”外面前臺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一聲叫,及時的把廖良從情欲中拽了出來,他像被燙到一樣抽回了自己抓在英子屁股上的手。
他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呃,我去拿個扳子。”
“嗯。”英子的聲音小到自己幾乎都聽不見,低著頭依舊閉著眼。
廖良逃也似的用力擠出了狹小的衛(wèi)生間。
英子咬著嘴唇拼命的忍住自己胸口和腹部或輕或重由摩擦產(chǎn)生的快感,任由廖良從自己的面前貼著她蹭了過去。
逃出來的廖良也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他的身上也濕的很慘。他撣了撣自己羽絨服上的水,朝著前臺走去。
柜臺旁邊站著穿著一件過膝蓋的紅色長身羽絨服的女人,妝畫的很濃,高高的顴骨邊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美人痣,鼻梁很高,嘴唇很豐滿。三十來歲的年紀(jì),燙著一頭的卷發(fā),眉眼間流露出一種風(fēng)塵感。
她看到了走過來的廖良,注意到了他身上濕濕的,而且眼光也掃到了他褲襠中間的突兀,抿嘴笑了笑,張嘴說道:“喲,這是哪漏水了啊?”
廖良沒聽出來她的話外音,便朝她點了點頭,客氣地說道:“噢,衛(wèi)生間水龍頭壞了。”
“是么?我看還有另一個水龍頭也快要噴了。”女人妖媚的指了指廖良的胯下。
“噢,謝謝。”廖良滿臉通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褲子,可還是能明顯的看出來他里面的立馬長槍,“上網(wǎng)是吧?我不是網(wǎng)管,你稍等一下,我拿個扳子修水龍頭。”廖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嗯,沒事,我等會。等那個丫頭出來,你再去好好修理你的水龍頭。”女人看來知道平時的網(wǎng)管是個女孩,卻還是不依不饒的調(diào)侃著廖良。
廖良紅著臉,沒有回答她。
這是一家廖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家網(wǎng)吧,他知道張淵通常都把工具放在柜臺下面的柜子里。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把扳手,起身就向衛(wèi)生間折返回去。路過自己坐的位置,覺得羽絨服會礙事,便把濕漉漉的羽絨服脫了下來扔在了沙發(fā)上。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灰色的緊身羊毛衫,身上的肌肉塊把這件不厚的羊毛衫撐的棱角分明。
那女人看著廖良的背影,又看了看上面還扔著他羽絨服的雙人沙發(fā),便走到了雙人沙發(fā)里側(cè)的電腦前,蹭著廖良濕漉漉的羽絨服,一屁股坐了下去。
廖良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敲了敲門,說:“英子,是我。我拿扳手來了。”
英子打開了門一條門縫,雙手捂著胸部,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既不敢出去,也不敢讓廖良進來。
廖良一愣,隨即很快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英子不肯出來是因為,現(xiàn)在的她幾乎跟裸體穿著個胸罩沒啥區(qū)別,而且外面開著玻璃門,現(xiàn)在還沒有衛(wèi)生間里暖合,出去一定會更冷。不肯讓廖良進來是因為避免再次放生剛剛的尷尬境遇。
廖良趕緊把自己身上的羊毛衫脫了,扔給了英子,只剩下了一個背心在身上對英子說:“趕緊換上別凍壞了。”隨后沒等英子說話就把門關(guān)上。
這可苦壞了那幾個聚在了衛(wèi)生間門口的電腦前坐著,還等著一飽眼福的壞小子們。他們有的愁眉苦臉,有的氣的咬牙,可是看到五大三粗的廖良站在門口像個門神一樣,便都灰溜溜的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暗自罵娘去了。
過了一會,英子打開了門。
她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男人的背影。那寬寬的肩膀和健碩的背脊,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從心底升起。
她這個時候突然好想抱一抱前面的男人,好好的跟他說說自己從小到大受了多少的苦。
告訴他,自己不得不穿著暴露的每天在網(wǎng)吧擦擦掃掃,忍受著每天早上衛(wèi)生間那惡心的滿地尿液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黏糊糊的發(fā)泄物做著清潔。告訴他自己每天忍受著那些壞小子們對她的意淫,還要配合他們吃自己的豆腐。告訴他自己的媽媽身體不好自己要如何在旁伺候,生活所有的重擔(dān)都壓在她這個本來應(yīng)該無憂無慮,蹦蹦跳跳的年紀(jì)的女孩子身上是有多艱難。
她吸了吸鼻子,強忍著要噴薄而出的眼淚,輕聲說:“狼哥,我換好了。”
廖良回過頭來,看到了換了一身衣服的英子。
原來緊身的羊毛衫在英子身上顯得有些松垮,本來洶涌澎湃的雙峰變得含蓄起來。有點長的下襟蓋過了大腿,她那圓圓的、無處安放的屁股也找到了一個歸宿,在羊毛衫里面蟄伏了起來。現(xiàn)在的她沒有了早上艷麗照人的張狂,反而有了點居家乖乖女的感覺。
廖良注意到英子紅紅的眼圈,突然間想到了自己在衛(wèi)生間里對她的輕薄,干凈賠不是道:“啊,你哭了?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