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良看著梨花帶雨的女人,心里涌進一股憐惜。她肯定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才會有如此大的情感宣泄。
他也不再勸了,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輕聲的問道:“阿姨,趙海龍對你做了什么?”
這輕輕的一句,似乎讓任素霞的身體激靈下子顫抖了一下,眼淚又滾滾的流下來,她捂著臉抽泣著。
半天她才捂著臉說:“我好歹也是她后媽啊,趙海龍這個畜生居然,他居然”
廖良明白了,趙海龍肯定是根本沒有把任素霞當成繼母,而且還嘗試,或者已經(jīng)非禮、迷奸甚至強奸了任素霞。
他抽了一口煙,點了點頭,說:“任姐,你不用說了,你受了委屈,我知道。”
廖良這話一出口,任素霞“哇”的一聲,撲到了廖良身上,緊緊的抱著他嚎啕大哭。廖良知道,這些委屈她平時一個人在家,根本沒有人能夠宣泄,今天這是一股腦的爆發(fā)了出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輕輕的拍著女人的后背和肩膀。
很久,很久,任素霞平靜了下來。
廖良的肩膀、后背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眼淚、鼻涕、口水都一股腦的撒在了上面。任素霞突然推開了廖良,離開了他溫暖的懷抱,抹著鼻涕眼淚對他說道:“啊,對不起,對不起,我……”
“沒事,任姐,”廖良對她的稱呼已經(jīng)改了,既然趙海龍沒有拿她當成繼母,那任素霞就不再是自己的長輩了,“你哭痛快了就好。”
任素霞擦著眼淚說道:“謝謝你。”
突然離開了男人的懷抱,讓她心里覺得空撈撈的。
廖良問道:“你怎么還把他爸也帶進去了呢?”
任素霞的臉上顯出了憤怒的神色,說道:“趙之元這個畜生,居然不管不問。”
廖良明白了,看來這父子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任素霞繼續(xù)說道:“我看趙之元連畜生都算不上,他還說你……你……”
廖良一愣,問道:“說我什么?沒關系,你說吧。”
“他說你不是好人,你高中的時候還要強強奸班上女同學呢。”任素霞說完,看著廖良。
廖良吸了一口煙,笑了笑,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說道:“沒錯,”
這兩個字說出口,可把任素霞嚇的不輕,她下意識的把居家長袍的領口緊了緊,神色緊張起來。廖良盯著她的臉繼續(xù)說道:“我當時青春期,非常喜歡班上的一個女生,半夜跑到了她家里,但是后來也沒有做成什么。”
廖良坦坦蕩蕩的把當年的事說了出來,臉上苦笑著,接著說:“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趙海龍那個女生的聯(lián)系方式,我想跟她道個歉。”
任素霞松了一口氣,說道:“青春期嘛,有沖動很正常的,我看你也不是那種人,現(xiàn)在過了那么久,還想著給人家賠禮道歉。”
廖良笑了笑說:“好啦,我不打擾了,我這就走了,任姐你好好休息。”說罷便站起身來,直了直腰。
任素霞也看著這個大男孩,臉上的神情有些復雜
,當初她要是遇到了這么好的一個男人該多好,她想著站起身來。
可能是因為哭得太久了,大腦有些缺氧,她身體搖晃有些失去平衡。她趕緊往前邁了一步好找到一個支撐點,可是這一腳卻踩到自己的長裙上,腳下一滑,身體無法控制的向前撲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