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張胖子是根本沒辦法開車了。
陳雪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所以提前叫了一個代駕司機。廖良和陳雪一起把喝的爛醉如泥的張淵那肥碩的身體塞進車里。
陳雪看著廖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說是招待兄弟,結果他自己喝成了這樣。”
“沒事啊,嫂子。我又不是什么外人,沒關系的。”廖良無所謂的說道。
陳雪又看了看在燒烤店門口扶著電線桿子朝著地上狂嘔的英子說:“我跟英子媽媽打過招呼了,現在這么晚了,她又喝成這樣肯定會把她媽吵醒的。你知道,她媽媽身體不好……”
“沒問題,嫂子。我來安頓她倆好了,至于英子,我看我問問田雅能不能去她家對付一晚上。”廖良沒讓陳雪說完話就搶著說了自己的想法。
說實話,廖良很佩服眼前這個女人。端莊有禮,大方待人,這時候還能考慮的這么周全。
“嗯,那就麻煩你了。我給你我的,呃,你張哥的手機號吧。我今晚看來要在他家睡了,你有事就打這個號我就能接到。”陳雪說道要在張淵家過夜的時候,臉上居然一紅,想必是跟這個認識還不到一天的人說著么私人的一件事,還是會不好意思。
“行,你放心吧嫂子。”廖良掏出了手機解了鎖遞給陳雪,然后拍著胸脯說道。
陳雪在廖良手機上按了一串號碼,然后看撥通了之后就把手機還給了廖良,說道,“行,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事打電話。”陳雪說完就急急忙忙的上了車,臨上車前還擔心的看了一眼扶著電線桿子罵罵咧咧的英子。
廖良目送張淵的車走遠后,回頭看了看還站在燒烤店門口的兩個人。英子還是在對著那根水泥柱子罵街,田雅則是在一旁用手攙著她,眼睛看向了廖良。
廖良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對田雅說:“田雅你沒事吧?想吐嗎?”
廖良是想問明白,免得到時候吐在了出租車上,反而麻煩。
田雅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良哥,倒是英子喝的很多。”
扶著電線桿子的英子似乎聽到了這句話,口齒不清的說道:“放屁,我他媽才沒喝多呢。我還能喝仨卜噶里那……”最后這幾個字實在是無法辨認從她嘴里說出的話究竟是非洲哪個國家的語言了。
廖良搖了搖頭,對著田雅說道:“她這樣子回不了家,會吵醒她母親的,她母親身體不好,你看你……”
廖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田雅點頭說道:“嗯,良哥。讓她上我家住一晚吧,我父母都在外地工作,陪我過完年就走了。”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啦,田雅。”廖良喜出望外,本來一件有點難以起齒的事情,沒想到竟然這么輕松就解決了。
說罷,廖良趕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兩個人一起把英子扶上了車的后座。廖良也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身后的田雅說了一句,“師傅,去蓮湖小區。”
司機熟練的掛擋,打方向。不一會車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北方深夜的冬天其實很美,只要不是陰天,就那么一輪月亮,就可以在白雪的反光下照得大地亮晶晶、白茫茫,有些讓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朱麗目光呆滯的坐在錦江浴池二樓休息大廳的一個黑暗的角落里,不停的摩挲著手里的手機。
“小麗?你今天怎么了?”一個叼著香煙,一頭卷發下濃妝艷抹的女人坐在了朱麗身邊問道。
“啊?噢,沒事,可能有點累了。”朱麗如夢初醒的倉促回答著。
“累了?昨晚聽說你提前下班了。告訴姐姐,是不是約炮去了?”女人的臉上滿是調侃的笑意。
“沒有,我哪有閑心約炮啊?我昨晚,有……有事兒來的。”朱麗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心理五味雜陳。
“喲,能有啥事啊?姐跟你說個好玩的事吧。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女人正準備說一個故事來寬慰這個平時活潑開朗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