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霞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走進(jìn)了廚房。
廖良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里充滿的憤怒和不甘,他快速的拿出了手機,又一次翻開了那本子,一個一個的打起電話來。
田雅知道男人這是不服氣,她什么也沒說,就坐在他身邊陪著他一個一個的打著電話。
“喂?你好,你是王濤嗎?”廖良客氣的問著,“哦,對不起。”
他掛了電話,又翻了一頁,繼續(xù)播起了下一個號碼。
就這樣男人不斷的打著電話,田雅就坐在了身邊,看著男人接連撥著號碼,那張臉上時而充滿希望,然后又重歸失望。
任素霞自己默默的吃完了飯,又默默的坐在了男人身邊,憐惜的看著男人一遍一遍的朝著電話里的人解釋著自己,又一遍一遍的道歉,或者干脆就沒有人接聽。
太陽一點點的向西方沉了下去,最后一輪陽光灑在了那些樹上,房頂上,映出了一片金黃色,最終又變成了深藍(lán)色,然后淪為了深灰色。
“對不起,我打錯了?!绷瘟紥鞌嗔穗娫?,他的聲音已經(jīng)有點開始沙啞了。
他打遍了所有的電話,四十多個號碼,不是早就變了機主,或是沒有人聽,再者根本就是空號,畢竟十年前的號碼了,誰還會留著呢?
他合上了那本同學(xué)錄,再次閉上了眼睛,點燃了一根香煙,就那么靜靜的抽著,吐著煙。
過了好久,他睜開了眼睛笑著看著身邊的兩位女人說道:“沒事,找不到就不找了,走,我們吃飯去吧?!?/p>
田雅笑了笑,然后跟著男人走進(jìn)了廚房。任素霞雖然沒有很餓,但是也跟著二人走進(jìn)了廚房,三個人就這樣,誰都沒說話,安安靜靜的吃完了一頓飯。
飯后,廖良幫二女收拾完了廚房,沉默的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田雅湊到任素霞身旁,小聲的說道:“任阿姨,晚上我想留爸爸在家住,他心情看上去不太好,可以嗎?”
任素霞聽后,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那我過去跟你一起睡,讓你干爹睡小房間吧。”
田雅笑了笑說道:“不了,我陪著爸爸睡好了。”
任素霞一愣,剛想張嘴說什么,這時候廖良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一身不吭的走到了客廳里坐下了,她趕緊閉上了嘴。
“那就這么定了,謝謝任阿姨?!碧镅判χ?,快步走到了客廳里。
任素霞站在了原地,想了好久,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陪干爹一起睡覺是怎么個意思。她搖了搖頭,索性不想了,也慢慢的走到了客廳里。三個人又找了部電影看了起來。
這次任素霞并沒有打瞌睡,她也蠻享受這種飯后的消遣娛樂活動的。
很快,電影放完了,時間大概已經(jīng)到了八點多,她伸了伸腰,對沙發(fā)上的兩個人說道:“我有點累了,我先回去睡了?!?/p>
“好的,我也要走了?!绷瘟颊f道。
“爸爸,你別走了,今晚在這睡吧。”田雅不依,緊緊的抱著男人的胳膊撒嬌道。
“是啊,剛才田雅就跟我說了,你今天心情不好,就在這過夜吧?!比嗡叵茧m然不太明白這兩個人是怎么回事,但是大概也明白了他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僅僅是干父女那么簡單。
廖良看了看田雅那委屈,又祈求的眼神,點了點頭說:“好吧,那我就打擾一晚了?!?/p>
“嗯,這本來就是田雅家啊,她都留你,你還客氣什么。”任素霞笑著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晚安。”
“嗯,晚安?!绷瘟夹χf道,目送著女人朝小屋走去。
這時候,田雅調(diào)皮的爬到男人的肩頭,朝著男人的耳朵小聲的說道:“爸爸,今晚我還要你操死我?!?/p>
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讓任素霞聽了個清楚。她的心突然猛的跳了一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好似瘙癢的下體,趕緊進(jìn)屋關(guān)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