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頓時沒了話說,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怎么就是你的故人了?她是中州長史家的姑娘,賀思瑤,連我都沒有印象,怎會對她有印象?”孟紹儀有些不滿的說道。
江芍與陳香蓮了然的對視了一眼,隨后又重新看向那賀思瑤。
“那日你父兄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沒想到今日賀小姐居然還能參加雅集?”江芍笑問。
在場諸位小姐皆是一愣。
“你又打什么啞迷呢?她父兄怎么了?”孟紹儀這個急性子,聽到這話連忙追問。
江芍并不作答,反而是直直的看向了賀思瑤。
賀家這件事情,督辦的時候并未聲張,所有人雖然都大概知曉情況不對勁,可是并沒有人會在這時候大張旗鼓去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算是一種無形的默契。
所以京中其他夫人小姐自然對這件事情也知之甚少。
至多會叮囑家中兒女,與賀家的人先少些來往。
江芍想,賀思瑤于這件事之中,到底一不是主謀,二并不知情,京兆府并沒有將其收押,其實也并不奇怪。
“江芍!你害了我父兄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害我嗎?京兆府都沒有收押我,難不成你想要公報私仇!”
賀思瑤和她那個哥哥一樣,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激怒。
江芍著實是覺得可笑。
“是,你父兄犯的錯,的確跟你沒什么關系,但是賀小姐,此事已經查證,你娘今日應該也叮囑過你不要出門,可你聽聞了風聲,我也會來,所以才特地匆匆趕來吧?”
“想著在眾人面前擺我一道,賀小姐,未免太自大了,以為這種小伎倆能奈我何?”
江芍說道,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孟紹儀徹底愣住了,扭過頭去,盯著賀思瑤,“不是你說,是因你見了陳香蓮與江芍交好,并聽到了他們密謀如何以公謀私,才會被京兆府調查的嗎?江芍說的又是什么事?怎么又事關你父兄了?”
賀思瑤低頭不說話,只是那眼神卻依舊死死的瞪著江芍。
該說的話已經說到,江芍自然也沒有什么再開口的必要。
“這難不成都是你騙我的?”孟紹儀不可置信的問道。
“江芍沒有想著,要憑借著準寧王妃的身份來蓄意報復,陳香蓮也沒有趨炎附勢,煽動江芍動手,這都是你騙我,讓我為了請眾人開辦雅集,讓你獲利的謊言嗎?”
孟紹儀死死的咬著牙,萬分不可置信。
何思瑤依舊不說話。
江芍覺得這場面也沒什么好待的了,便站了起來:“事已至此,想來應該也沒我什么事了,我們就先走了。”
她拉著陳香蓮往外走去,沒有再理會其余人。
至此,陳香蓮才終于稍微反應了過來一些有些意外的看著江芍,“你,知道今日雅集會發(fā)生這些事情?”
江芍搖頭,“這些事情我的確也是始料未及,但我知道那些人邀請你去雅集,是別有用心。”
“為何?”
“因為你前幾日,剛陷入那樣的輿論風波之中,京城這些人慣會見風使舵,又怎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們,邀請你相聚?”
江芍垂眸,“顯然是不安好心,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