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聞此言,都有些驚訝,紛紛后退了幾步,似有些不可置信。
江芍忍不住皺眉,多少是也覺得這些人莫名其妙。
“見面問安,又怎么了?”她道。
陳香蓮湊到了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你忘了嗎?一年前在宋彥恒府上,宋彥恒將你親手騰抄于他的鳳求凰,公然拿來笑話你的字。”
她抿嘴,“最后那幅字被丟到了池塘里,你還心急去撿……”
江芍仔細回憶了一番,倒是的確有這門事發生。
“此事乃宋彥恒之錯,你們怎么瞧著如此心虛?”江芍問道。
陳香蓮猛然瞪大了眼睛,“可是是他們把你的字丟到了池塘里呀。”
江芍笑,“你倒可以問問這位孟小姐,當年她把我的字扔了之后,她的書頁畫冊有沒有被扔到水里。”
“當年這事過去就是過去了,況且,如果宋彥恒不拿笑話我的字,他們也找不到這樣的機會,歸根結底,錯得最過的還是宋彥恒。”
陳香蓮原先還有些心疼,可聽她說完這話,倒是笑了。
“泱泱,怨不得那么多人都對你另眼相看,如此青睞,你確實與我們不同。”陳香蓮說道。
孟紹儀不知這邊在說什么,只看著她們絮絮叨叨著,突然笑了起來,心中難免有些慌。
“陳香蓮,你可別想把所有罪責都推到我頭上來,當時,當時你不是也說了嗎?她的字跟蟲爬一樣,就是得練。”
孟紹儀說完后,又警惕的看向江芍。
江芍挑眉回頭看著陳香蓮,陳香蓮幾乎是立刻舉起了自己的手,告饒道:“當時口無遮攔,對不住你,之后我教你練字。”
她笑了笑,拉著陳香蓮往里走去。
“諸位何至于這么緊張?一年前犯的錯,諸位還記在心中,那也不算無藥可救。”江芍說到說完之后,便拉著陳香蓮往里面走去。
孟紹儀站在當中被她錯身而過,有些錯愕的看著她的背影。
她本以為,江芍如今翻身成為準寧王妃了,定是要將當年之事報復回來的,可卻沒想到竟就這樣子輕輕放過。
江芍,會有這么好心嗎?
“成為了寧王妃又怎么樣?像咱們的這些宴會,她不是照樣還是不敢來嗎?”
“就是了,寧王殿下肯定也是被她所蒙蔽,否則怎么會愿意自己娶這樣子一位正妃呢?”
“不是說他還和不少人藕斷絲連嗎?那日宴會上與馮家公子不過一面之緣,就能讓那馮寬為她弄出如此陣仗,如此水性楊花之人,真是不堪呢。”
江芍一走進去就聽到了如此的議論聲,她停在了門口,并沒有立刻往里走,反而是循聲望去想看看說話之人是誰。
在她目光投向那邊的聲源時,原本還說的起勁的幾人,頓時一下子都沒了聲音,甚至連目光都不敢往江芍這邊轉。
“你們說什么呢?”陳香蓮當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眼瞧著就要沖動上前。
江芍一把將人拉住,朝著她搖了搖頭。
隨后自己走向了那幾人,并且坐在那些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