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其實并沒有被刻意抹去痕跡,所以要調(diào)查起來也并不算是很難,江芍中午時就收到了沈清安的消息。
那人果然并沒有離開京城,反而現(xiàn)在還在京城里。
不僅如此,竟然隱姓埋名開了一家布莊,還已經(jīng)娶妻生子。
“真是太可惡了!她將季家小姐害成那個樣子,自己竟然過得如此逍遙快活!”
陳香蓮聽聞此事,也是有些氣惱。
江芍嘆氣搖搖頭,“也不知究竟是該說季小姐命不好,但是此人命太好了,居然能又娶到如此賢惠的夫人。”
“可你們這樣子一來,不就不知該不該告訴季小姐了嗎?”陳香蓮道。
“這男子的確是該死,可是這男子現(xiàn)在娶的妻子,他們的孩子卻并沒犯錯,如今,要是把消息告訴季小姐,那么這人勢必得死,到時候……”
江芍不等她說完,忽然起身:“這是我答應季小姐的事情,那么我就應該做到。”
“不能因為他現(xiàn)在有了幸福的家庭,就要犧牲季小姐。”江芍頓了頓,“總之,大不了之后我來照料他遺孀幼子。”
陳香蓮也從她忽然拍案而起的話語,中反應了過來。
“你說得對,他們確實無辜,可是那男子不該如此享受。”她也站起來,“之后大不了我和你一起照顧那對母子,反正也并不是難做的事情。”
江芍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青萍正好從外面進來,兩人撞到了一起,江芍問:“怎么如此腳步匆匆?”
她聽到聲音是江芍,趕忙將人拉住:“小姐,這幾日我是真不見你身影,無論此刻你有多急,且聽我把話說完。”
江芍在原地站定,聽著青萍的話。
“昨日,有人給府里門口守衛(wèi),塞了一封信,說是要給小姐,讓小姐親自打開。”青萍說著,將那封信從懷里拿了出來。
她認真:“那人的神情十分認真,我們怕這個姓氏有什么重要內(nèi)容,所以并未打開查驗。”
“好不容易我總算于小姐撞到了一起,所以想來問問小姐,這封信要怎么處理?”
江芍接過信封,顛了顛并不重,想來里面應該沒什么機關(guān),就直接拆開了看。
“明日戌時三刻,周府老樹。”
從里面將信拿出來,雖然是很大一張紙,可是上面卻只寫了八個字。
江芍一看這個消息,就知道是從哪來的,可是心中卻疑竇叢生。
“什么意思?”陳香蓮問。
江芍大概解釋了一下在周府發(fā)生的事情,陳香蓮了然,道:“那不是得快去了嗎?”
她搖搖頭,“蓮兒,我覺得有詐。”
“不去了?”
江芍又搖頭,“還是得去,我將這封信帶上,正好去王府找王爺,與他商議一下此事如何。”
她說著往外走去,忽然頓足回頭,“近幾日,實在事情冗雜,我顧不上你們,青萍,守好府邸,不能叫有心之人,在此刻能夠趁虛而入。”
青萍鄭重點頭,“小姐放心吧,奴婢一定做到。”
江芍也倒是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朝著寧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