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
“本來還以為,這崔景身為望族世家的子弟,應(yīng)該會有些傲慢,不用刑的話,不會說什么,沒想到人一來了大牢,居然什么都說了。”
她有些發(fā)愁,“可沒想到這一說比不說還叫人頭疼?!?/p>
沈清安見她如此模樣,到底還是覺得有趣,忍不住笑笑,“放心吧,凡事發(fā)生,必有解決之法,我們?nèi)缃癫皇且呀?jīng)想到一個方案了嗎?”
他整理了一下口供,“現(xiàn)在夜已深了,我先送你回府去休息,明日我再去宮里一趟,同皇兄商議此事?!?/p>
江芍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不過,這六部尚書幸好只牽扯了一個刑部尚書,否則的話,事情只會更麻煩。”她說著搖搖頭。
沈清安卻從她這些話中,忽然想到了什么。
“泱泱,你再給我核對一遍這些官員之中都有什么人?”他道。
江芍雖覺得他此時反應(yīng)奇怪,可還是乖乖照做,將自己手里的名錄名單又念了一遍。
沈清安緊緊皺著眉,“總覺得這名單有些熟悉,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p>
他抿了抿嘴,“罷了,可能是查案查了這么長時間,我神經(jīng)太緊繃了,想多了也不一定。”
“走吧泱泱,回家?!彼謸Q上了往日那副溫和的笑容,帶著江芍回府。
可他卻沒來得及注意,江芍因為他這句話之后略略有些變了的眼神。
沈清安從不是無事生非的人,自然也沒有多想的可能。
她或許是真得順藤摸瓜去查一查,這些人之間,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了。
江芍本以為心底揣著這些事情,恐怕夜里難以安眠,卻沒想到許是因為累了許久,竟然回去就睡下了。
翌日一早,她從床上坐起來,青萍恰好從門外進來,見她醒了,道:“小姐,你醒了?今日一早寧王就遞來了消息,說小姐醒了去一趟寧王府?!?/p>
“今日鎮(zhèn)遠將軍不就回來了嗎?為何突然要我去找他?發(fā)生什么事了?”江芍嘴上問著,但動作卻并不含糊。
青萍搖搖頭,“長風(fēng)來時只與奴婢匆匆說了這些,看著好像還有什么事要辦,把話說完之后就走了。”
江芍沒有再多問,匆匆整理一番,便去了寧王府。
她剛到了門口,卻發(fā)現(xiàn)平常在府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今日居然不在。
江芍只覺有些奇怪,可是畢竟是寧王府,她并沒有多想,便走了進去。
只是府里也安靜的有些奇怪。
江芍自然是感覺到了有些不太對勁,微微皺著眉,朝里走去。
她穿過拱門時,耳邊突然聽到了衣料摩擦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獵獵掌風(fēng),江芍連忙躲閃,接連后退了幾步,才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形。
而那人卻緊接上了往后的招式,江芍甚至還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就接連被逼得后退。
她自然是有些惱火的還手,旋身回踢眼見被躲了過去,她順勢而為直接向下壓腿,一腳踩在那人身上臨空躍起,隨后一條腿曲起,便準(zhǔn)備狠狠踹在人臉上。
那人被嚇一跳,慌忙抬手格擋,但還是挨了她一腳。
江芍落在地上,仍舊有些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人。
這下有了空檔,總算是看清了他的全貌,是個穿著天青色錦袍的男子,手腕綁著護腕,腰上系著一條蹀躞帶,還掛著一筆劍在腰帶上,墨發(fā)高束在頭頂,僅用一根發(fā)帶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