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說著打了個哈欠,“不論怎么樣,這次最新的還算是比較順利,至少沒有碰到什么絆子。”
她說完之后,推著身穿官服的沈清安往外走,“好了,王爺,你快去上朝吧。”
沈清安頗為無奈,但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答,轉(zhuǎn)頭是去上朝。
江芍看著人走遠(yuǎn),輕嘆一聲,也不打算繼續(xù)睡下去,反而是爬起來,開始做對簿公堂的準(zhǔn)備。
等她將一切都安排好之后,眼看著時間也就差不多了,便先去了季府,堂而皇之的將季小姐帶了出來。
之后才去周府,將六娘也接出來。
她帶著二人,直奔京兆府登聞鼓前,此時此刻,街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卻并沒有人注意他們仨個。
季小姐站定在了那鼓前,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情,片刻之后,突然下定決心,一般從旁邊抽出鼓錘,狠狠的砸在了鼓面上。
有了。
此時此刻,這條街上確實(shí)大部分都是剛下朝的官員,突然聽到了登聞鼓的聲音,眾人都有些意外。
“這是,登聞鼓的聲音吧?老夫真是好多年都沒有聽到過了。”
“是啊,這些年來,京城中風(fēng)調(diào)雨順,倒也沒有什么事能值得動用登聞鼓的。”
官員們對這鼓聲紛紛發(fā)表意見,沈清安卻立刻在人群中掃視,定格在了京兆府尹身上。
顯然,他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腳步加快了不少,應(yīng)該是知曉此事后,要急著先回去看看是否出了事。
只是等他到時,已經(jīng)有其他同僚經(jīng)過,只是這些人,他去就走,連回頭再看他的眼神時,多少露出了一些鄙夷。
京兆府尹頓時就知道了,大事不妙。
“民女季珮,受京兆府尹之子周奇侵害,今日特遞狀書,以求公正。”
季珮跪在地上,卻跪的是京兆府的門匾,就連京兆府尹在身后站著,也不曾回過頭去多看一眼。
“民女季珮,受京兆府尹之子周奇侵害,今日特遞狀書,請求重新審理此案,還民女以公道。”
她仍舊目不斜視的求著。
京兆府尹可所謂是慌了神,連忙去拉她起來,“季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值得在這里跪著?”
季珮也不理他,繼續(xù)說著。
江芍眼看著京兆府尹有些急,便一把拉住了他,“大人,季小姐已經(jīng)敲了登聞鼓,就說明是有冤案,京兆府該開庭審理,不是嗎?”
京兆府尹沒有說話,一下子還有些結(jié)巴,“這,這——”
“京兆府不就是維護(hù)京城治安之所嗎?怎么府尹大人眼見著有冤假錯案,卻還不開庭?”
說話之人是沈清安,他此時身穿絳紫色朝服,站在京兆府門口,目光直直看著京兆府尹。
江芍叫他過來了,便立刻走到了他身邊去站著。
沈清安眸光閃了閃,隨后又沉聲繼續(xù)質(zhì)問:
“還是說,府尹大人聽到了這女子所狀告之人是大人之子,所以,心生了包庇袒護(hù)之心,才在門外如此拖延,久久不愿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