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眼見著離寧王府其實不遠,還是依舊前往了寧王府,卻沒料到,她才剛到門口,就看到了匆匆跑出來的沈清安。
她迎面走了上去,卻還不等她開口,沈清安便皺著眉,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似乎是確認她無事之后,才道:“今日大街之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江芍就知道,依照他的眼線,大街上發生的事,他應該早已經知曉。
她嘆氣,“先別著急,我沒出事,等進去之后,我慢慢與你說事情有點復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沈清安點頭,帶她回了暖閣。
江芍進了暖閣之后,隨便尋了個地方坐下,便開始與他說今日大街上發生的事,沈清安卻沒坐下,在幫她煮茶。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我可認認真真聽了你的話,并沒有同馮寬多言語。”江芍言罷,也說的口干舌燥。
沈清安適時將熱茶遞了上去,江芍捧在手里呷了一口,頓時整個人便暖了起來。
“倒也不是我多想,只不過,泱泱,不覺得今日之事實在太巧了一些嗎?怎的偏生你落了單,他就忽然出現,去英雄救美。”
江芍聞言一愣,回憶了一下今日見到的那人,“如若是巧合,那這馮寬可真是心計深沉的很,那萬粗的木棍眼瞧著就要砸到他背上了,竟還能那樣不動如山。”
沈清安也倒沒有回答,開始沉思此事。
“總之,今日之事已經過去,往后我多多留心。”江芍說道,看向沈清安,他卻仍皺著眉。
江芍抿了抿嘴,將手中熱茶放下,走到他身邊,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你……在生氣嗎?”
沈清安這才恍然回神,抬頭看到江芍有些小心的目光。
頓時心底像被針扎一般,細密的疼,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二話不說,將人拉到懷里圈住。
“沒有,泱泱,我只是擔心那馮坤會對你有什么不利,想著將此事再調查一番,絕沒有生你的氣。”
他聲音溫柔,輕聲細語,“我不是宋彥恒,不會同他那般對你的。”
沈清安方才見她那樣的眼神,心底著實心疼壞了。
他其實早該意識到,江芍在追在宋彥恒身后三年,宋彥恒又是個假清高的人,對他不假辭色,不知多少次,她就算表面再堅強,再怎么說服自己當做無事發生,總也該會給她留下些陰影。
如今,畢竟是賜婚,她身后并無家人,難免會容易對他不自覺討好,真是他的過失。
江芍感覺到越摟越緊的手臂,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知道了,王爺,你倒也不必抱我,抱得這么緊,在這暖閣之中,倒有些熱了。”
她不知沈清安在這短短一瞬,想了許多事情,只以為他真只有擔心。
“說起來這些,王爺,你也可以放心,我畢竟是沙場退下來的將軍,普通人還是傷不了我的。”江芍輕松道。
沈清安似有些無奈,也似有些感嘆,“是啊,泱泱是女將軍,女將軍就該一直肆意瀟灑,是嗎?”
江芍聽到這句話,倒也不免想起來自己曾在疆場上的那些往事,可……
她畢竟三年前戰敗了,若非鎮遠將軍老當益壯,那么,除了她有點的那座城池,恐怕還要再丟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