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禁的日子雖然枯燥無味,但謝濯玉以前就少與人接觸,獨自閉關不見人是常有的事,倒也能習慣。
況且,他總是困,有時候睡著后再醒來,一天就過去了。
反正比剛開始那幾日好很多。
晏沉沒來過扶桑閣,像是忘記了還有他這個人。
他心說該不會被關到死吧,只是轉念一想也未必不是好事。
他不會向晏沉服軟,又出不去,能做的也就是在心里數著日子,將本該是珍貴的時間全數浪費。
不知不覺就過了七天。
這日,他像往常一樣醒來,等著窗戶被叩響,卻少有地一直等過了往常的時間。
直到晌午時分,窗子才被輕輕敲了一下。
謝濯玉輕輕推開窗一看,窗外的人卻不是十三,而是臉因為冷凍得微紅的十七。
他愣了一下,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見到十七,他的
混球
十七不懂為什么他一下子就緊繃起來,聽到他的問題后啊了一聲,語速如往常一樣很慢:“十三,今日不在。”
謝濯玉少有地情緒上頭,在她說完后急切地追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十七原還因為主子看到自己開口卻是問十三有點難過,但看著謝濯玉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急切與擔憂,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她比劃了一下,試圖加快語速,但話說得磕絆:“很快就是年宴,是慣例。很多城主來,很忙,人不夠。”
“別擔心。”十七將食盒的提手塞到謝濯玉手里,表情認真,“十三去幫忙,沒事的。”
謝濯玉聽著她有點破碎的語句,下意識握緊食盒提手,然后緩慢地眨了眨眼,終于明白了事情原委。
年底了,晏沉大抵是要召集所有下屬聽年終匯報,順帶開個年宴。
籌備階段要做的事情很多,而魔宮的人不夠,所以十三也被喊過去干活了。
所以不是出事了。
謝濯玉這才松下一口氣,再看著許久未見的十七凍得微紅的臉,臉色柔和下來。
他拎著食盒,難得不急著趕人走,手臂支在窗沿,神色淡淡地主動開口搭話:“已是年關了嗎?”
十七點了點頭,仍記得十三的囑托,說話聲壓得很低,只是仍能聽得出她的聲音里有些雀躍。
“今日是臘月二十一啦,再過不久就可以過年了。”
謝濯玉看著她臉上流露出的期待,恍惚了一瞬。
說到新年,他突然就想起許多年前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