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轉回頭去后他就抿起了嘴唇,原本已經褪去的紅暈卷土重來。
怎么,怎么還帶偷親的啊……他暈乎乎地想。
理智慢慢回籠的謝濯玉閉著眼想今日發(fā)生的事,親吻、擁抱,近到肌膚相貼。
他越想越面紅耳赤,現(xiàn)在分明是剛下過雪的冬天,卻熱得口干舌燥。
……甚至恍惚地感覺晏沉溫熱的呼吸還撲在自己臉上,下巴殘存著晏沉指尖的溫度。
下次再也不能喝那么多酒了。謝濯玉
白紙
活了這么多年,謝濯玉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修行上,心無旁騖。
師長對他傾囊相授,卻從未教過他什么是喜歡,又要如何與喜歡的人相處。
也許這不是第一次,以前的他大概也喜歡過人,所以他才總感覺對晏沉的喜歡很熟悉。但可惜的是,他全都忘記了。
所以,于劍道上境界高深得無人能比的小仙君在感情方面仍然是一張白紙,大概連一些十七八歲的凡人少年都要比他懂何為情愛。
但他還沒來得及為這個問題煩惱很久,就已經從今日這場約會里找到了答案。
那就是,他只需要做他自己。
因為晏沉看向他的目光里那些愛意從未因他的表現(xiàn)而減少半分。
回到扶桑閣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殿宇被籠罩在黑夜里看不真切。
謝濯玉到后面真的睡著了,但許是因為緊挨著晏沉潛意識覺得是安全的,所以他沒有做夢,睡得很香。
晏沉到了之后偏頭看了他一眼,沒舍得喊醒他,干脆直接進門往謝濯玉的臥房去。
十三和十七提前得了謝濯玉知會要與君上出去,只是等了一整日直到天黑透也沒見他回來,到底還是有點擔心。
兩個人原是坐在院子里的石桌邊低聲說著話的,后來開始下大雪了就只好搬了兩張椅子坐到房門口。
晏沉一進院門,遠遠地就看見門口亮著一盞燈,暖黃色的燈光隱約照出兩個人影。
再不急不緩走到門邊一看,果然就是那兩個伺候謝濯玉的小丫頭。
十七歪倒在十三的肩膀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十三也是昏昏欲睡,時不時睜一下眼又閉上。
誰知,這一次如常睜眼就見面前站了個人,高大的身形投下一片陰影。
因著困意,她比往常少了許多謹慎,在察覺到陰影后就直愣愣地抬頭去看。
看清來人后,那些困意被驚嚇盡數(shù)驅散。她慌慌張張推了推身邊的十七就噌地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