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偏執不甘,誰的心跳如雷,全部無人知曉。
——
晏沉睜眼醒來時愣了一下,看著也算熟悉的環境反應不過來。
這是謝濯玉的房間。
可他怎么會在這里?
每年的
小花
“只是這樣?”晏沉瞇了瞇眼,總覺得有哪里不對,皺著眉去想卻又實在想不起來,“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嗎?”
“有啊。”謝濯玉沉吟片刻,然后開始一樁樁地數晏沉的罪行。
“昨天你突然撞門進來把我吵醒,還用力摔門。你說要把我的心剖出來,還罵了我很多難聽的話,比如……”
晏沉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停,你別說了。”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謝濯玉,整個人都散發出煩躁的氣息。
聽著怎么都不是個正常人。
——全然不知他在謝濯玉心里的瘋子形象早就根深蒂固。
謝濯玉垂眼看了一下身上蓋著的狐裘,躊躇了一下還是輕聲開口道:“晏沉,我要一床厚一點的被子。”
說完,他又覺得這話太過生硬,倒像是命令,連忙補充道:“可以嗎,謝謝。”
晏沉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晦暗如墨,半晌才吐了句“知道了”,然后轉身離開。
謝濯玉看著還蓋在自己身上的狐裘,又看著已經沒了第二個人的房間,臉上流露出幾分困惑。
這油光水滑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狐裘總不能是留給自己的吧,可是這么大一件狐裘也能忘了帶走嗎?
還有,知道了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他茫然地低頭把臉埋進狐裘的毛領中,貪戀溫暖地輕輕蹭了蹭毛毛。
溫暖又柔軟,蹭在臉側有點癢癢的。除此之外,狐裘上還有一種淡淡的形容不出來的好聞味道,總感覺有點熟悉——他很喜歡。
謝濯玉蹭著蹭著瞇起眼睛,嘴角悄悄地翹了起來,難得產生了一點不太正直的想法。
要是晏沉真的忘了,他能不能就當這是送他了,不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