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濯玉是個心軟的人。
先賣慘挽回一點形象,再拼命示好和甜言蜜語一番,時間長了,冷冰冰的謝濯玉也能被他捂熱。
容樂珩垂眼,悄悄地舔了舔一側尖利的犬牙。
他現在的心意就是想得到漂亮得無人能比的謝濯玉,喜歡和新奇勁各占一半。
至于捂熱后要怎樣,那就是之后的事。
謝濯玉看了許久,終于拈起一顆白子,輕輕落到棋盤上。
剛剛還好像陷入絕境的白子又拼殺出一條血路。
容樂珩看清他的落子后暗嘆真是好招。
以退為進,用進攻來防守,反而柳暗花明。
他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好勝心強的少年已經忘記所謂的賭約,只一心要贏。
你來我往又是數子,時間悄然流逝,兩人都徹底沉入棋局,無心關心外界。
忙了好幾日終于將事情全部處理完畢的晏沉遣退下屬后直接運起輕功,不過幾個呼吸就已經從議事殿到了扶桑閣門口。
他停在門外,抬手仔細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袖口,然后才邁步進門,目光下意識去尋應該在垂眼看書的謝濯玉。
下一秒闖入視線的畫面讓他停在了原地。
容樂珩和謝濯玉相對而坐,兩人之間是一幅棋盤,正你來我往地對弈著。
容樂珩撐著下巴笑容得意又滿足,目光灼灼地看著謝濯玉。
而謝濯玉低頭專注地看著棋局,唇角微微揚起,居然也帶上了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兩個容貌極佳的人帶著笑對弈的畫面和諧又美好,在和煦卻不毒辣的陽光照耀下更是溫馨。
不知情的人來了,可能還會贊上一句二人般配。
但這幅畫面卻比任何東西都扎晏沉的眼。
這一瞬間,他的心頭甚至升起了毀滅一切的念頭。
但很快,這個念頭便被他掐斷。
閉眼輕輕吐出一口氣,過了一會他才睜開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收斂氣機,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無聲地停在謝濯玉身后。
容樂珩到底是個實打實的化神境,感知比普通人更加敏銳,在落了一子后就抬眼看他。
但沒有修為的謝濯玉一心撲在棋局上,全然沒發現身后多了個人。
「不許說,會嚇到他的。你繼續下你的棋。」晏沉嘴唇抿緊不動,用靈力給容樂珩傳音。
容樂珩低頭看棋,實則悄悄翻了個白眼,心說怕嚇到人你還故意收斂氣機靠過來,但很快就不無心搭理他又將注意力投回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