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濯玉伸手去拿桌上的書卷,然而那些字卻沒有一個能被他看進(jìn)去。
“那你想要我給你什么回報?”他頓了頓,語氣很淡,“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沒有。”
容樂珩在他面前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我要履行我的賭約,自然不要半點(diǎn)報酬……”
容樂珩耳朵微動,察覺到了什么,突然閉口不語,轉(zhuǎn)而用靈力給他傳音。
「你別說話,接下來聽我說就好,要回應(yīng)就點(diǎn)頭或者搖頭」
謝濯玉不明所以,但還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我們需要演場戲給晏沉看,讓他相信我打動了你,你喜歡我。我們倆若是互相喜歡,我硬要帶你走,他便攔不得。」
「你若是非要給我酬勞,便再讓我看個樂,如何?」
謝濯玉久久地注視著他,然后慢慢地低下頭去看手里的書卷,極輕地嗯了一聲。
他是該離開了。
離開了、日后再也見不到才能更好地放下,留在不屬于自己的地方對他和晏沉來說都不妥當(dāng)。
容樂珩一臉自然地開口,聲音提高了幾分,聽著雀躍歡欣:“那就算我們說好啦。”
他低頭笑了一下,在心里小聲嘀咕不停。
晏沉,我這次可是在幫你了,你再追不回人就真是活該了。
——要做戲給晏沉看是真的,只是卻非看樂,而是要給晏沉制造機(jī)會。
站在門外的晏沉神色陰郁,聽著房中二人的交談,身側(cè)的手緩緩攥成拳頭。
今日早晨他處理血族突發(fā)的事端,所以來得很遲,站在門外要敲門時卻聽見了容樂珩的聲音。
他聽見他說履行什么賭約,而謝濯玉應(yīng)該是沒有開口,可很快容樂珩就語氣無比雀躍地說與謝濯玉說好了。
他不知道他們說好了什么,但無非就是容樂珩又故意裝傻賣嬌,哄得心軟的謝濯玉不拒絕他一些好像無足輕重的要求。
晏沉從不將容樂珩真的當(dāng)做情敵。他了解容樂珩這個混球,知道他移情速度極快,也十分自信他不可能爭得過自己。
不放在眼里是一回事,但只要謝濯玉因?yàn)槿輼风衤冻鲆稽c(diǎn)情緒,他都會升起嫉妒和惱怒的情緒。
眼下他更是恨不得直接踢開門闖進(jìn)去,揪住容樂珩的衣領(lǐng)直接將他丟出謝濯玉的視線。
他甚至想直接將人丟出第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