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透頂的點子,晏沉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他和謝濯玉的問題根本就不在于他不肯承認感情,也不在于謝濯玉過于遲鈍意識不到。
謝濯玉心思細膩,怎么會毫無察覺。
逼迫只會把他越推越遠,也許現在的疏離就是因為他除夕那日操之過急。
他根本不敢再逼謝濯玉,只怕惹他半分不愉。
他連謝濯玉帶半分嫌惡的眼神都承擔不起,更怕從他嘴中聽到一個“恨”字。
「晏沉,如果你留不住他的心,他的人也會離開。」容樂珩警告道。
晏沉收到這條傳音的瞬間攥緊了拳,目光灼灼地望著謝濯玉,像是可以看透靈魂。
“濯玉,到底是為什么?”他咬牙開口,近乎是一字一句的問。
謝濯玉想要離開的這個消息險些將他擊潰。
他還是想要知道,為什么謝濯玉永遠能毫不留戀地抽身。
為何前一夜他還能感受到他的動心,一夜之后就被丟棄。
他不信這真的毫無緣由!
謝濯玉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
他轉頭看向容樂珩輕聲道:“走吧。”說完,他就從晏沉身邊走了過去。
容樂珩銀牙都要咬碎,還要再催晏沉,卻先聽到了謝濯玉的催促。
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容樂珩同情又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晏沉一眼,然后快步跟上了謝濯玉的步伐,故意耍寶說好笑的話與謝濯玉聽。
晏沉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倆的背影,神情有些許失魂落魄。
余光瞥見地上有個眼熟的東西,他蹲下身去拿起一看,發現是他之前送謝濯玉的兔子玉墜。
緩緩合攏掌心握住玉墜,晏沉甚至想將那墜子捏成齏粉。
反正謝濯玉根本不想要它,說不定看到只覺困擾。
就像他的喜歡和愛讓謝濯玉困擾一般,都是不討喜的。
但最后一瞬間,他還是松了力,將玉墜收進儲物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