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大本營,同時收到廣東鄭和的密信,說一直百艘的戰船隊已經起航,讓我們尋找好的港口。
京城太師太傅也回了信,安慰我不要著急,說我做的船畢竟是商船改成的炮船,讓廣東派船給我調遣。還說倭國跟一個叫做葡萄牙的國家交好,葡萄牙的海船雄霸西方,賀蘭紅毛鬼根本不是對手。
我當時就蒙了,我們拜的師傅就不如人家,這學生肯定也不行啊。
回到縣城,我閉門不出,每日在沙盤上演習海戰的策略,唯一允許進入的就是二夫人如煙,經過幾日的閉關,對海戰略有心得,心情稍微平復一些。
走出書房,陳氏等人在外邊已經候了多日了,看我出來,也是很高興,家宴上,大家都不敢太多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姚氏的大閨女秀云主動提出給大家表演個新學的曲目,為了活躍氣氛,也讓我暫時忘記煩惱,大家都拍手贊同。
秀云讓下人拿來古箏,端坐一旁,叮叮咚咚的彈奏起來,竟然是一曲十面埋伏。我聽的蕩氣回腸,拿著筷子,敲著碟邊,和著秀云的節奏。一曲奏罷,大家竟然都有些感動,我心情也舒爽了不少。拿起酒壺,一氣喝了半壺,要不是陳氏攔住,一壺都灌下去了。
陳氏說:“將軍此次海戰,很是兇險,如煙給大家都講述了整個過程,倭寇如此兇殘,很是難斗,將軍自當小心謹慎。”
我點點頭說:“倭寇得葡萄牙國相助,海戰能力在我等之上,若是想戰勝倭寇,必當學習西方之航海技術,船堅炮利方能取勝啊。”
大家正吃著聊著,下人來報,那個好倭寇三島回來了,府下候著呢。
我趕緊讓請,三島風塵仆仆的進來了,二夫人給讓了個座位,上了碗筷。三島似乎饑渴難耐,狠狠的吃喝了一陣,方抬頭說:“將軍,此行收獲良多,現在倭國已經籌備妥當,不日將發兵高麗,海船以千數計,水手士兵過萬,氣焰極為囂張。”
我說:“船數多少不必擔憂,但是否都是葡萄牙國幫助建造的船只。”
三島說:“現在的戰船體型巨大,而且炮火猛烈,我看過兩次軍演,甚是恐怖,以將軍現在的炮船前去抗衡,無異以卵擊石。”
我心里暗想三島描述的還算詳盡,但不是親眼所見,也不便于制定對策。
三島說:“他們還在海灣演習了不少陣法,各船配合進退,很有章法。”
我聽了默默無語,三島酒足飯飽后,吳媽給拿了不少銀兩,三島樂呵呵的回去了。
我們扯下酒菜,上了香茗,大家坐在那里談論。
我沒有說話,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說越沒邊際。
如煙憂心忡忡的看著我說:“老爺莫不是想去倭國看看?”
我抬頭看她一眼說:“你倒是聰明,老爺正有此意。”
眾婦人一片嘩然,尤其是陳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如煙也不同意。她說:“如若老爺的功夫恢復了,去去不妨,但是老爺現在功力未曾恢復,如何身入險地。”
見大家都不同意,我也無話可說,眾夫人見我不在強求,暫時安心,大家散去。
我和陳氏回到內宅,我還在思索對策,陳氏帶著春蘭夏荷給我捶腿,按摩,讓我放松身體,安心思索。
我躺在躺椅上,竟然假寐起來。姚氏來了,在門口探頭探腦,陳氏招呼她進來,兩人嘀嘀咕咕了一陣,陳氏嘆了口氣,點點頭,輕輕推了推我。
我睜眼看著她們,陳氏問我:“爺是否已下定決心,去倭國探查?”
我點點頭說:“基本上已經定了,只是有些細節還要敲定。”
陳氏說:“老爺此行很是兇險,老爺如何舍得我們眾人,孤身犯險啊。”
我笑道:“就是舍不得你們。所以才猶豫呢。”
陳氏說:“我等已受老爺恩寵,死而無憾,只是還有些女娃,如何安排。”
我笑道:“如若老爺有何不測,女娃們尋個人家嫁了就行了。”
陳氏說:“孩子們不愿嫁人,就等著長大些老爺收了。如果老爺堅持要去,那就今日和幾個孩子圓房,給她們留個種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