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說:“用火銃打它下來,做魚餌釣魚。”
少年掏出火銃,瞄準了小鳥,我說:“你可別把它打海里去。”
少年說:“我也不敢保證。”
只聽火鐮一響,火銃一聲巨響,那個小鳥被打的四分五裂,好在沒有掉到海里。
我們在甲板上找了一些成塊的血肉,少年從艙里取出海盜的漁具,掛上鳥肉釣魚。
我注意釣魚,我對少年說:“這種海鳥體型小,不是遠飛之鳥,附近必有陸地,你上到桅桿上四處望望,可有島嶼暗礁。”
少年多少有些輕身功夫,上了桅桿四處望,到沒發現什么島嶼,礁石。
我靜心釣魚,可沒有魚上鉤,兩人失望的坐在甲板上發呆。
少年耐不住寂寞,四處轉悠,發現了船舵,問我可是控制方向的。
我點頭說是,少年搬著轉舵,發現竟然能控制方向,很是高興。
我笑著說:“現在無風,你可控制,若有風,必須和帆配合才能把握船去那里。”
少年笑道:“控制不了帆,但我們現在若發現個島嶼,也可靠岸啊。”
我點頭稱是。
突然手中魚竿一緊,有魚上鉤,我立刻拎了起來,是條還算肥大的海魚,也不知名。
少年從艙里取出火爐,生起火來,我破開海魚,取出內臟做餌,肉交給少年燒烤。
不一會又吊了兩條上來,少年很是高興,細心烤著魚肉。
肚子里總算有食物了,兩人都很高興,我也有了些體力。
兩人站在船舷邊上比著釣魚,都有漁獲,我說:“這海域漁獲很豐盛,回去告訴漁民,可來此處打漁。”
少年說:“回的去再說吧。”
兩人正閑聊著,突然少年手指遠方,喊道:“真的有個島!”
少年起身架著船,駛向那個小島,到了岸邊,我們都不會停船,直沖上去,又擱淺了。
下了船,上了島,我暗叫聲苦也,竟然如此一個小島,更別說有人煙了。連淡水都不會有。
我接好纜繩,把船栓在礁石上,不管如何,畢竟是陸地,腳踏實地比在海上漂,心里有底了。
我依然在海邊釣魚,這里漁獲真的很多,還有螃蟹上鉤,死抓著魚鉤上的魚肉,被揪了上來。
少年看的大呼小叫,很是興奮。
入夜,天降大雨,島上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我們只好上船,躲進倉里,倒是放了些瓦罐容器在島上接雨水。
少年衣衫有些濕了,我們升起爐火,我脫下衣衫烤著,讓少年也烤烤,少年臉微紅,搖搖頭。
湊近爐火取暖。
我心想,大概京城的公子確是兔爺兒,在男人面前也怕羞。
深夜,我突然感到一陣寒冷,靠近爐火還是很冷,不禁哆嗦起來,少年伸手一摸,低聲說:“大人是否感染風寒,可有些燒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