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島對外說是要去廣東接船,知府等人信以為真,送我們上船,倒是平常。
我是怕有倭寇細作獲知我要去探營,所以故意騙了知府和老曹。
上了船,三島駕船,出了碼頭,待眾人都看不到了,調(diào)整航線,直奔東行。
一路無話,海上也是風平浪靜,經(jīng)過10于日的漂泊,終于看到了海岸。
三島找了一處碼頭停靠,我們上了岸,我還是裝作啞巴,扮演三島雇傭的水手船夫的角色。
三島似乎對這碼頭很熟悉,不少人打招呼,而且很是客氣。
三島把一些貨物交易了,換了一些財物,我們買了兩匹馬,直奔倭國首府而去。
我看著胯下的馬,突然想起小鹿純子說的話,不禁笑了起來。倭國這些馬確實矮小,比我們的驢大不多少,三島看我滿臉壞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倭國到處都是水田,村落都比較小,大多都是木屋,農(nóng)民們都身材矮小,衣衫襤褸,看的很是可憐。
三島說:“這些地方也是連年戰(zhàn)亂,最近才安定一些。”
我心想:“打仗受苦的總是百姓啊。如果倭寇不是那么兇殘,我倒是真愿意和談。”
兩日后,到了一批人煙稠密之處,不少商戶熙熙攘攘,有了些人氣。
我發(fā)現(xiàn)人流中不少佩刀的人物晃來晃去,面目猙獰,有些赤腳,有些穿著木屐,服色相近,但也有區(qū)別。
三島說:“這里叫做伊賀,這些佩刀都是武士,你看額頭上有個鳥頭標志的就是伊賀流,穿個馬甲的叫做甲賀流。”
我問:“那個斷水流呢。”
三島說:“斷水流是隸屬皇家的,貴族,這里沒有。”
三島帶我到了一處庭院,對我說這里是他父親的住所,他父親為躲避戰(zhàn)亂,逃到京都,這里就留了幾個看家的下人。
我們進入庭院,下人見了三島都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我覺得倭國的等級很是森嚴。
庭院里倒是干凈,幾棵櫻花樹開的正是燦爛。
我和三島進入屋內(nèi)休息,三島讓人準備了酒菜。
我跟三島商量,我們不能在他這里住,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三島一家都有危險。
還是去另找一處住所。
三島叫了個下人進來,讓他到近郊尋一處住所,價錢好商量。
那個下人轉(zhuǎn)身去了,三島說:“現(xiàn)在伊賀地區(qū)人心惶惶的,這些忍者到處橫行,不少人都往京都奈良一帶搬家,所以買一處院子倒是不難。”
果然不多久,下人回來了,說已經(jīng)買好了一處院落,我們可以去看看。
我和三島離開他們家,到了那處院落,一看比三島家略小一些,后面是山,側(cè)面不遠是一片樹林,鄰居幾家也沒什么人,我看了很是滿意。
三島和我把一些銀兩埋了起來,出去買了兩身衣服,佩刀,穿戴起來也像貴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