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低聲音在她耳邊說:“爹爹想扒灰。”
二夫人一驚,退到車廂角落,表情嚴肅的說:“孩兒抵死不從,爹爹若要強逼,孩兒就咬舌自盡。”
她這一副表情,宛若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冰冷冰冷的。
我有些郁悶,看著她說:“如煙,難道你看不出老爺我對你心存好感么?”
二夫人抬頭看我一眼,低下頭,黯然的說:“可是你到府里就收了老夫人,我自然是晚輩了。”
我剛要說話,二夫人搶先說:“老爺搭救我們,本當竭盡全力報答老爺,老爺就是要我的身子,也在情理當中,但奴婢既然稱呼老爺做爹爹,那在奴婢的心里,老爺就是爹爹,萬萬不能有男女之歡,違背常理。”
我笑道:“我收老夫人為夫人,自然有我的道理,老爺我喜歡你,也是看你為我盡心盡力,也不忍心讓你守寡。”
二夫人看我一眼說:“奴婢守寡是奴婢的命苦,如果老爺視我為奴,是犯婦之身,要奴婢的身子,奴婢自當效命。奴婢伺候老爺,就報答了老爺搭救之恩,待奴婢伺候老爺離京回府后,奴婢……”
說著二夫人就抬手解自己的衣襟,我伸手攔住,問道:“你要作甚?”
二夫人冷冷的說道:“老爺要奴婢的身子,奴婢這就伺候老爺。”
我問道:“你說回府后,你要干嘛?想死么?難道老爺竟然如此不堪?你竟然寧死不從?”
二夫人被我問的愣住了,呆了一下說:“老爺是當世英雄,心地善良,能得老爺垂青,本是奴婢的幸事,可是,身份使然,奴婢又怎能有違人倫?”
我笑了說:“你說實話,你可憎惡于我么?”
二夫人想了想說:“奴婢很敬仰老爺,何談憎惡?”
我笑著問:“如若沒有這層身份,或者說你仍然待字閨中,老爺愿意收你,你可樂意?”
二夫人粉面一紅說:“奴婢求之不得。”
我笑道:“如此說來,你對老爺也是心存好感了?”
二夫人微微點頭。
我又笑道:“拋開這些不談,老爺平日對你如何。”
二夫人說:“老爺對奴婢信任有加。”
我說:“如果有人要殺我,你待如何?”
二夫人稟然說道:“奴婢自當擋在老爺身前。如若老爺為人所害,奴婢自戕陪葬。”
我笑著說:“老爺眼前就有一難,能搭救老爺?shù)闹挥心懔耍赡銋s推三阻四的,等著看老爺?shù)男υ挕!?/p>
二夫人不解的問:“老爺何出此言。”
我說:“老爺確有殺頭之禍,除非你甘愿從了老爺,否則,你只有為老爺收尸了。”
二夫人大惑不解的看著我。
我說:“老爺說的都是實話,你從了老爺我,皆大歡喜,不從,老爺死路一條。為救老爺?shù)拿銖囊膊粡模俊?/p>
二夫人看我說的嚴肅,但實在不知道為什么不從我,我就要死了。滿面狐疑的看著我說:“如果真的威脅老爺性命,別說奴婢的身子,奴婢的性命老爺盡可拿去,只是老爺所言,奴婢實在不明。”
我說:“如煙,你向來聰明過人,現(xiàn)在怎么糊涂了。這次進京,面見圣上倒還好辦,可面見太后,你身份可是我的家眷,如我等無夫妻之實,這不是欺君之罪么,那老爺項上人頭,還保得住么?”
二夫人徹底傻了,看著我說不出話來,她知道我找的理由其實很是荒謬,但卻合情合理,霎時間她完全給我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