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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沉聲說：“只有死人不會揭穿你的謊言，不會報復你的家人，只有死人是最可靠的。付軍河，你和‘恨心殺手’之死有關？”

“不！”付軍河激動起來，“我怎么可能殺他？”

花崇微揚起xia巴，“你沒有殺他，但是你知dao他是誰，知dao他因為什么而死，是這個意思嗎？”

付軍河cu重地呼xi。

“在你家里，我們發現了一把刀刃已鈍的刀。”花崇說：“和你自己zuochu的那把幾乎一模一樣。經過建模比對，由那把鈍刀造成的傷和七年前三名被害人的致命傷吻合。‘恨心殺手’的刀怎么會在你手上？當年謙城警方費了那么大力氣，也沒有抓到‘恨心殺手’，是因為‘恨心殺手’在市局neibu有你這個幫兇吧？”

付軍河雙手緊抓住自己稀疏的tou發，“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花崇語氣更寒，“迫不得已？”

此時，謙城市局的不少刑警正在監控室看著這場審訊，其中好幾人都是七年前專案組的成員。“恨心殺手”是他們從警生涯的噩夢，而付軍河早就被他們當zuo兄弟來看待。誰能想到，“恨心殺手”一案始終無法偵破，竟是付軍河這好兄弟在搞鬼。

“砰――”龔獻一拳砸在桌上，yan中燃著熊熊怒火。若不是花崇還在審訊室里，他簡直想一腳踹開審訊室的門，抓住付軍河的衣領，問一句為什么。

特別行動隊提chu付軍河有嫌疑時，他還覺得荒唐，xia意識為付軍河辯解，沒想到付軍河不僅是現在這兩起案zi的兇手，還在七年前協助過“恨心殺手”。

那時付軍河多積極啊，刑偵支隊在全市布防，全面排查，警力不足，付軍河便沖在第一線，哪里需要就去哪里，還chou空去法醫組幫忙。

大伙都gan激付軍河，如今才知，付軍河幫的n本不是警方的忙！

“我是無意間知dao他就是‘恨心殺手’。”付軍河抱著tou，前臂爆起一daodao青筋。

花崇問：“他是誰？”

付軍河沉默了很久：“邱醫生。”

花崇蹙眉，“邱醫生？邱輝？”

這個名字數次chu現在付軍河此前的講述中。

邱輝，光輝心理診療所的負責人，曾經是屈笛的心理醫生，后來將診所關閉了一段時間，再后來離開了謙城。

“案zi剛發生時，我真的不知dao邱醫生就是‘恨心殺手’。”付軍河說：“屈笛在看邱醫生之前，幾乎已經不會說話，看過邱醫生之后，qg況一直在好轉。‘恨心殺手’一chu來，全市都很緊張，我覺得我也應該盡一份力，所以支隊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都去幫忙。”

“送屈笛去看邱醫生的一直是我，chu事后我忙不過來，就讓張rui芬帶屈笛去。她回來跟我抱怨，說我又不是警察，有工夫關心別人，怎么不關心一xia自己的兒zi。”付軍河接著說：“她也不是無理取鬧，帶屈笛看病的人突然從我換成了她，屈笛不習慣，jg1神狀態又變得很糟糕。”

花崇說：“你是怎么發現邱輝就是‘恨心殺手’？證據呢？”

“當時警隊n據‘恨心殺手’的作案特征，劃了幾個重dian區域，還給‘恨心殺手’zuo了犯罪側寫。謙城這么大，不可能每個人都排查，只能在劃定的范圍里排查。不guan哪個范圍，都不包括邱醫生。他只是一個心理醫生，xg格和善溫柔，沒有人會認為他是兇手。